也来了,那京口岂不是空虚一片? 听说,前两天谢玄也已经赶回京口了,北府兵里,难道又要是谢家一家独大了? 对于刘裕的这个安排,王谧很是疑惑,他不相信,以刘裕的聪明智慧,会看不出这样安排的问题。 刘裕这样做,当然是有缘由的。 王谧还没有说出疑问,他就已经上赶着回答了。 “现在谢将军已经回到京口,我想,树大招风,我留在京口反而会招致谢将军的猜忌,还不如趁着朝廷的征兆,到建康来看看形势。” 王谧点头称是,刘裕的考虑还是很现实的。在北府共事一段时间,王谧仍然认为,谢玄还是不失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的气魄。 他是能够容人的,但是这种容忍能够达到多大的限度,谁也说不清。 至少,在王谧看来,因为北府目前的主将大多都属于能力尚在谢玄之下的,他当然可以容忍,并且欣然接受他们。 可是,刘裕则不同。 他一入北府,便锋芒毕露,藏也藏不住,根本无法保持低调。 这样的能人,谢玄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在北府形成气候的,甚至是,刘裕天天在他眼前晃,他说不定都会气得抓心挠肝。 还不如到建康城躲避一阵,观察局势的好。 虽然王谧这样安慰自己,但是脸上还是不自觉就显露出了忧虑之色,北府的情况终究还是让他放不下心。 刘裕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,纵然是骑在马上,纵然是几个人上朝已经晚了点。 他还是抓住机会,努力向王谧解释:“稚远,凭之这次也是我思虑再三才让他一起过来的。” “北府那边你也不必担心,有咏之看着呢!” 咏之? 哦,对了! 殷仲堪说过,魏咏之的兔唇已经医治好了,并且第一时间就投奔了北府。 “咏之才刚刚投入北府,相比我们这些已经获得了战功的人,谢将军对咏之的防备会差一些,咏之行事更加方便。” “再者,凭之也说了,相比较而言,咏之的计谋更多,心思也缜密,比他更适合留守在北府。” “嘿嘿!” “我这大汉,还是打仗更适合我,让我留守,保准什么异常也看不出。”檀凭之搔搔脖颈,直言不讳。 檀凭之的豁达,让王谧也心存感激。 “你说的没错,咏之比你更适合留在北府,这次上朝,你就先跟在我身后,只要机会合适,我再给你找个差事。” 檀凭之是作为刘裕的副官来到建康的,他的那个小小的将军之职,也是局限于北府之内的职位,来到建康,当然不能再沿用那些官职。 “况且,上次也和你说过了,最近我新结交了一位主簿,名唤刘穆之,此人博学多才,办事手无凝滞,从来都是清清楚楚。” “我把他也留在北府了,有他照应,北府的一切动向,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。” 对刘穆之! 还有此人! 有他在,王谧大致是可以放心的,虽说,相比让他留在京口,王谧更想见他一面。 但是,现在两拨人马在两地分隔,刘穆之愿不愿意来建康,似乎也不是他王谧能决定的了的。 现阶段而言,刘穆之留在京口,确实能起到更大的作用。 既来之,则安之。 就连檀凭之他们的落脚之处,王谧都已经想好了。 不必去别的地方另立宅院,在谢明慧还没有出嫁之前,就随他一起住在王府,甚好。 他将这样的主张告知刘裕,没想到,刘裕一点也没犹豫,立刻就答应了。 至于老檀,更是嘿嘿嘿的一阵,欣然表示只要吃喝不愁,他就什么也不操心,全凭王谧安排。 一行人欢欢笑笑的赶往建康宫,队伍之中,唯一一个失落之人,或许正是被挤到了一边,惨变背景板的沈蒜子。 刘裕他们赶来和王谧汇合,她当然没有任何意见,作为襄阳战场的战友,看到他们,蒜子也是亲切的很。 可是,很快她就心下不舒服了。 人家兄弟几个开怀畅聊,她渐渐的就插不上话,关键是,受了冷落还不说,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想起要照应一下她。 这不是成为无人问津的存在了吗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