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竟然是这样的厚脸皮! 真是低估他了! 虽然拥有前身记忆,但是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并没有太多实感的王谧,此刻站在朝堂上,总算是找到了感觉。 咦? 还没有谈论到我,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? “谢公,今日稚远也回来了,朕看来,可以议一议给他的封赏了,稚远是朕派到北府去的,此前一直在朕身边做事,从来也没有上过战场,众位都知道,这次稚远在襄阳城立下了赫赫战功,朕以为,稚远在此战中功劳极大,给他的封赏,一定不能低了。” 司马曜也很难,依他看来,此战王稚远的功劳就应该是最大的,他倒是想提拔稚远,可是,他有这个权力吗? 要提拔,却又不能引起谢安不悦,王稚远若是头号功臣,那我家谢玄要放到哪里去? 都督中外诸军事那个差事,陛下就一起恩准了吧! 司马曜还未曾提到此事,却已经想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,若是换做他是谢安,也必定会这样做,无可厚非。 “启禀陛下,为大晋效力,铲除外敌,是臣应尽的责任,臣跟随北府出征,斩杀敌将,并不是为了加官进爵,只是为了佑护大晋疆土百姓。” “去了一趟北府,王秘书不只是武艺精湛了,就连唇舌也比以前更加油滑了。” “舅舅,你看,为何人家王稚远能节节高升,你却不行,你呀,就应该多向人家学习才是。”饿昏了头的王国宝,开始发挥自己搅屎棍的特长。 原来就是他啊! 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这个词用来形容王国宝,却是再合适不过。今天朝堂上暗中对峙的,可不只是王谧和司马曜。 却见那谢安,自从落座,看到王国宝,就好像是害了斜眼似的,视线都是偏向一边的,坚决不与王国宝视线相接。 一对翁婿,居然交恶如此。 “国宝,不得无礼!”范宁时刻牢记袁悦之的叮嘱,与王谧建立良好关系的任务还压在他的身上,他可做不到王国宝这般蛮横不讲道理。 范宁站了出来,一通赔礼道歉,王国宝得罪的,还是无关人士,他都算上了。 那叫一个殷勤,只是,国宝却并不领情。 呵呵,一个没骨气的人,怪不得小号阿鱼,真是软趴趴。 “范中书,不必多言,国宝不过一句玩笑话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你虽然恶语中伤,我却还保持大度,这个朝堂上,是非自有公断,谁更丢人,也是摆在明面上的。 “国宝,既然你先开口了,不如就由你来说说,王稚远当有何赏赐?”一人声调朗朗,透着一股要搞事的气息,放眼望去,竟是仪表堂堂的琅琊王司马道子。 对了对了,差点忘了。 司马道子和司马曜这对连体婴,自从司马道子开始参与朝堂正事,便几乎是形影不离。 今天这样重要的朝会,司马道子怎会放过,当然要跳出来搅局。 “还要什么封赏?” “我怎么就看不出,他有什么功劳?” “殿下看得出吗?” 历史上,司马道子和王国宝就是穿一条裤子的,而且关系铁的很,为了护着王国宝,司马道子可是得罪了不少朝廷重臣。 现在看来,两人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。 “那是看不出,不如让稚远自己说说?” 司马道子站了起来,欣欣然走到了王谧的身前,调笑的目光在王谧的身上来回的打量。 “也没什么变化嘛。” “枉我还以为会有杀神附体,腰上挂着符睿的首级呢!” 这个烂厮! 他算哪根葱,居然还敢张口说话! 王谧自知,今日的朝堂,必定是仇敌环绕,却没想到,司马道子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的。 王国宝为何能在朝堂上这样蛮横,还不是因为有司马道子给他撑腰。 决定了! 与其先和谢安互掐,不如先干掉司马道子! “琅琊王说笑,那种凶险的东西,怎能带到朝堂上来。” “不过,大王若是想看,可以与我出宫去看,符睿的人头,就在我的护卫身上带着。”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