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,要被那所谓的储君压上一头? 不就是储君之位吗,萧嘉临能有,凭什么他不能争取过来! “三弟此言差矣!”大皇子眉梢凛冽,眸中寒光向他投去,“有这个太子梦的,满宫之中,怕是只有你一人。” “那是你不争气。”三皇子毫不留情的唾弃他,“你就是个天生的武夫,对其余之事一窍不通!你哪里是没有梦,你只是心知肚明自己的德行,所以不想自取其辱罢了!” “你!”大皇子听人挑拨之言,顿感怒火中烧,“太子殿下有贤君风范,朝野上下无人不知,你莫要血口喷人!我可从来没有过你这种荒唐想法。” “荒唐?”三皇子吐出几声嗤笑,又直直的向文景帝望去,“若说荒唐,这世上,又有谁荒唐得过我们当今的陛下呢?” 太子见他理智全然不在,遂出言阻拦:“三哥此言何意?你是下定了决心,要对父皇不敬吗?” 可文景帝只是摆手道:“让他说。” 文景帝也颇为好奇,除了储君之位,还有何事,会让这位三皇子对他如此怀恨在心,竟是不惜背上杀父弑君的罪名,也要置他于死地。 三皇子的目光越发狠厉,他的脑海中,忽而回荡起自己母妃在深宫中孤寂的身影。 奢华庄重的未央宫里,贵妃手捻玉珠,拂袖绕指柔,在盈香袅袅间,眼角划过一滴又一滴的清泪。 她时常站在寝殿门口,不顾风吹,望着紧闭的宫门。她期盼着会被敞开,会有身着龙袍的男子,前来执起她的手,与她道着浓情蜜语。 可她日日都等,却日日也等不到。 只有每年偶然的几次里,能见到帝王,或与人共用一次晚膳,或与人相视却无言。 天子给她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贵妃尊位,却也不过是安抚与震慑镇国大将军,告诫他纵使功高震主,也不过是臣,只能屈居人下、俯身叩首。 至于对那位贵妃,即便赏赐她无数珍品,赐予她协理六宫之权。说到底,也不过就是一枚牵制重臣的、随时可以取之性命的棋子。 “父皇,我如何会不怨你?我怨你对我母妃多年来的冷落,让她独守于宫墙之内!”三皇子忽而眼眶猩红,指着文景帝的手也在细微颤抖。 “也不止我母妃,这满宫嫔妃,除了皇后与淑妃外,你对谁都是那般冷淡。至于淑妃,你也只是可怜她对你的一片痴情吧?” 文景帝没曾想他会提及后宫之事,刚想呵斥一二,却又被人打断。 三皇子继续道:“父皇!如果你只爱皇后,为什么要纳六宫嫔妃!就为了稳固自己所谓的皇位,就要牺牲我母妃的自由,将她终生困锁在难以逃脱的宫墙内,凭什么?又为什么!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