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。 晌午的太阳很是毒辣,妘姝已起了满身的疹子,汗水淌过一颗颗掘口的红疹,酸疼刺痒。 她好似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声音,就在坟墓后面的草丛里。 果然,一条花色长虫蜷曲着身子朝她游来。 “不许动!” 妘姝沉着呼吸,汗水湿透了下摆的长裤,蛇身钻进小腿里,咬了一口便匆匆游走。 卫煜冷着面色,看她倒下,皱了皱眉,吩咐车夫前去查看。 “将军,郡主被蛇咬了。” 闻言,卫煜这才下了马车,一手将人抱上车,指尖捏着使劲挤了血口,不见出毒水,便又急忙低了头将毒吸出。 他就应该让她死在此地,一了百了。 这不是中毒之象,是被吓晕了。 即便如此,他仍是将人打发到柴院去。 “将军府这么大片地,要劳烦郡主了,将军有话,要您跪着擦。”赵子夫压低了身子,“允福那不成材的奴才已经被赶出府去了,郡主您还是省省心吧。” 秋葵想说什么,被妘姝止住。 “让奴婢和您一起做。” 妘姝摇头:“姑姑且先去灶台留些吃的给我。” 她已经一日未进米粒了,他就在房中,房门大开着,看她跪在地上擦拭着青石路。 刚下过雨的下路很是泥泞,她矮着身子,狙楼在地上,便是连长发都粘了泥污。 卫煜煮了酒,在房中看书,他知道她就在眼前,她正等着他吩咐事宜,但他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,只合了衣袍自床上躺下。 “你睡地上,从今日起,不得上床歇息。” 他就是要折磨她的心智,让她千疮百孔,才好敌得过他心头的怒火。 “我到柴房睡。”妘姝直起身来。 “我说的还不明白吗?就在地上!”卫煜怒了,抓过酒杯朝她砸去。 她好似每次都要与他对着干,不称他心意! 杯身砸在额头上,发出沉闷声响。 “愚蠢!” 她连躲都不躲。 妘姝简单收拾了被褥,躺在地上时还在想着秋葵为她备着的白面馒头。卫煜不许她有任何动作,一丁点的声响都要罚她跪着。 “去把女戒拿来,念!” 就像现在,她一动不动,也还是不如他意。 妘姝掌了灯,纵然她已困得点头如葱:“妇言、妇德、妇容、妇功,女人之大德,而不可乏之者也……” “你可有妇德?”卫煜问她,言语满是讥讽,“善妒、歹毒,哪一样你不占,将此句念上十遍。” 纵然妘姝滴水未沾,念得满嘴起泡都没能让这床上的男人消停。 他是存了心的要羞辱。 也只有寒食节快到时,卫煜才罢了手,皇帝会在此日宴请百官朝臣,他不会让人失了面子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