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想好了,过不了几天,等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一些,就把谢停舟的精神力标识移植过来。 可是,却没想到中途突生变故,居然让兰蔺这个向来闷不吭声的截了胡。 他想了想,觉得这也不是无迹可寻的事情。 毕竟兰蔺的体弱程度和自己不相上下,要是能够一举拿到质量优良的精神力标识,也许能够起到增强体质的效果。 他眯了眯眼睛,当着所有人的面,轻笑了声:“阿蔺,是我鲁莽了,不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奴隶。” 太子压低声音,只让自己和兰蔺能够听见:“他长得是挺好看的,不过,你好像找错了人。这个人是我的奴隶,是我的器官容器。你要不要考虑割爱?我那里还有很多长得好看的奴隶,你想要多少,我都给你。但这个不行。” 兰蔺还是站在原地,长身玉立,衬衫下缘蹭上一点浅红色的血迹:“不用了。” 他抬起眼睛,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情绪冰冷,如同毫无波动的一潭清泉:“我就要他。” 太子哼笑:“你要他?凭什么?这是我先看上的人!而且——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打算用他来干什么的吧?” 兰蔺不想听这么多,仍旧固执地站在原地,周身气场倏地沉了下去,气压下降,他们所站的地方如同台风眼,周围的氛围凝滞而沉重,将要刮起一场风暴来。 兰蔺重复着,语气笃定得很容易让人内心的想法变得动摇起来:“我就要他。” “哈!”太子忍不住了,隔空点了点躺在病床上的谢停舟,“你要他?可是,我要他身上的精神力标识,你知道的,我想要的东西不会容许别人觊觎。难道,你也想要这个?” 躺在病床上的谢停舟自然全部听到了。 从兰蔺出去的那一刻起,他的注意力就紧紧地黏在了兰蔺身上,紧密的关注着他们在说什么。 如果说,刚才他还对兰蔺抱有一丝松动的希望,现在,那一丝希望就像弓上绷着的弦,很快就在他脑中“砰”地一声断裂。 对啊。 他本来就没有必要抱有任何的希望。 之前兰蔺救下他的时候,他不就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吗? 禁.脔、奴隶,抑或是器官容器。 果然,那些人都是一样的。 所谓的争执,不过就是在以一个更加不明显的方式,来争夺他的所有权。 就像是将他当成了一件珍贵的物品……或是,资源。 他放置在床边的手缓缓收紧,床单随着他的力度下压而变得褶皱起来。 他侧耳听着兰蔺的回答。 不知过了多久,兰蔺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,抬起眼睛直视着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