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完这一杯,又觉得自己有病,半倚在榻边,看着空空的酒盏发呆: 阿檀啊…… 我好像已经分不清游戏和现实了。你会笑我吗?可我心里是真的难受。 你还好吗? 想着,咳嗽两声,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。 本来是打算喝二两温酒,能睡得安稳些。可这酒越喝心里的别扭就越明显——酒入愁肠,人没醉,心里那点儿别扭先撒上酒疯了。 满月索性把壶里的温酒一饮而尽,抄起外褂,往身上一裹,推门出屋。 他撒癔症似的想去看看纪深。 不知道为什么要去,更不知道面对那小灵柩还能做些什么。 做什么都是徒劳。 但他还是想去。 府上大门已经落了锁,他不想惊动门房,飞身一跃出了院墙,往安王殿下府上去了。 作者有话说: 司阁主下一章就来,真的! 第128章 你换一招 越国都城没有宵禁,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。 街上没人,就连临街住户家也没有几点烛火亮着了。 陪着满月的,是天上的月亮, 和几点寒星。 他到安王府院外, 依旧如法炮制, 跟个鬼似的, 轻飘飘地入院,没人察觉。 灵柩一般是停放在一进院的南屋下, 满月顺着石灯笼的指引看到地方。 出乎预料。 他本以为会是灯火通明、人却稀少的场面——安王殿下还碍着祁王编出来的瞎话儿不得不住在宫里,安王妃对一个外室的孩子,能有多少真心实意。 结果打眼一望, 看见南屋大门敞着,纸花纸人摆了大半个院子, 满月目光越过那些没有眼睛的童男童女,得见安王妃正站在灵柩前, 只身一人。 给小王爷守灵的家丁丫头,都被她遣远了。 两个起落, 满月到南屋侧檐,匿身在一棵高树上。 冬天树叶掉没了, 不易藏身, 好在夜深人静, 没人往高处看,他那身墨灰的衣裳,与天空浑然一色。 他贴着树干坐下,几乎是垂直上下地偷看偷听。 灵堂里, 灵柩安稳, 纪深小小的尸体, 陈在棺内,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上,盖着一块绢帛。 从衣着看,皇上给了他王爷世子的哀荣,但这又有什么用呢? 满月和安王妃一高一低,各怀心思。 安王妃突然开口低声道:“我母国地小势薄,我生来就是要送给大国做利益交换的,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,你我都是这可悲的命,你莫怪我……要怪就去怪你皇……” 正在这时,起了一阵风,吹得枯枝晃响,皇什么,满月没听清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