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社区车道前,一辆va车牌的奥迪缓缓停在楼下,杰克得了假期出去嫖娼,只剩下文莱帮他处理繁琐的公务。 “华哥,要我将秦小姐带回来吗。”文莱回来坐在他对面擦拭着沾染红血的枪支,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面色阴沉的男人。 大家都能感觉出来,老板最近很暴躁。 被他问到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旋转着冰酒里的冰块,看着那透明圆形冰块被他转来转去带动着琥珀色的龙胆白兰地。 “不用。”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,点上烟仰头猛吸。 “其实,想要秦小姐回来,没有那么难。”文莱擦拭着自己的爱枪宽慰着他,毕竟当局者迷。 薛朝华不语,但凛冽的眼神早已看着他。 “引起她的怜悯和注意力,然后反客为主。秦小姐不是一个爱财爱权的人,但您的脸和其他方面,说不定她爱。” 男人沉思着,文莱这话就差点明他可以睡服她,他吐出一口白雾,看着它向上又散开,“查查她在夏威夷做了什么,怎么去的。” “查过航线了,萧銮,和他一起私飞去的。没有消费记录。”文莱答,他就知道老板需要,所以一早就查清楚了。 “哪个萧銮?”他缓缓抬起头,居然是跟一个男人去的! “开赌场的纽约富商私生子。其父蝉联十几年纽约首富,有一定知名度和商政影响力。”文莱看着男人的表现,露出深长的笑。 看来有的人已无法自拔却还毫不知情呢。 “妈的!”他猛然合上笔记本瘫坐在沙发内思考着。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有别的选择,无论什么时候她的世界都不缺他一个。 他有的只是毫无用处的一纸证明。 “华哥,爱一个人的前提,是尊重。”文莱看了眼时间,整理着资料说着。 薛朝华挑眉看向他,“怎么,你老树开花了。” “开过了,有点经验。上者的控制和支配,不适用于爱情,只是适用于敌我。”文莱不好意思的笑道,起身整理着签好字的文件。 他离开后男人关了房灯靠在桌前吸烟,什么爱情,什么尊重,他看上的就是他的。 他拨通电话,声音冷的要命,“明天去夏威夷。” 挂断之后他又一次给秦睿打去了电话,依旧是无人接听,也数不清是第几通。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那自己是真没什么把柄和手段用得上,她什么都不要,也什么都不在乎。 还是得有几个孩子。 而回到檀香山的她和萧銮去了一处疯人院里的豪宅,这里住着他精神失常的母亲。 走过长长的紫荆花走廊,阳光撒在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女人身上,她穿着青瓷旗袍闭着眼背对他们,坐在池塘旁聆听着水流声,浮萍下肥胖胖的锦鲤在四散逃离中带起涟漪。 “看起来打过镇定剂了。”萧銮挥挥手赶走了多余的仆人们低头对着她说。 他走上前蹲在轮椅前拉起对方的手,“妈……” 女人睁开一双无神的眼不解的看着他,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“你是…我不认识你。” 声音沙哑,一张脸上却无更多岁月的痕迹。看得出来尽管灵魂被禁锢,但依旧是被人好好照顾的。 萧銮笑的像孩子一样,他仰起脸看着她,“没关系,我是你的儿子。” 他母亲情况不稳定,清醒的时候几乎没有。两人并未停留太久便早早离开,回去的路上萧銮一边开车一边无所谓的解答她的困惑。 “我是我妈被强奸后生下来的,私生子。我今年多大,她就被关在檀香山多少年。代表自由和肆意的夏威夷,关住了她。” “我父亲姓项,他有很多儿子,不过被我杀的就剩我一个咯。”他转头一笑,顺手打了转向灯。 秦睿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,目光投向窗外,似乎想要透过那片黑暗看到些什么,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无奈。 然而就在这时,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。只见对面车道上有一辆车开着刺眼的远光灯,越过分界线径直加速朝着他们冲过来。 “疯子!”萧銮一边咒骂着,一边迅速伸手遮住秦睿的眼睛,并紧急转动方向盘试图避让。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,他们的车子仍然被迈巴赫狠狠地撞击到了主驾侧翼。一瞬间,无数的汽车零件四散飞舞,安全气囊也猛地弹了出来。 萧銮在强烈的撞击下当场昏迷不醒,倒在了驾驶座上,而秦睿在失去意识前,看到他满脸阴沉从迈巴赫走了下来。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,只觉得头疼欲裂,仿佛要炸开一般。艰难地抬起胳膊起身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酒红色的沙发上,而旁边坐着一个正在默默抽烟的男人。 “你好啊。”他扯着干裂的嘴角微微一笑,眼神示意她过来。 “你好。”秦睿狼狈的翻下沙发回道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