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跑出宫的事,我没跟你直说,是在给你面子,你还想把杏园当成第二个寻芳楼随便闯?没门。 姜青姝:“……” 可恶。 张瑾好凶哦。 姜青姝能跟别人讨价还价,但张瑾不行。 因为张瑾脸上就明明白白地写着“能干干,不能干就退位滚蛋”,真的让她哑口无言,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真的很不务正业的错觉。 怎么办? 她真的想出去看看呜呜呜呜! 姜青姝只好求助其他人。 谢安韫就算了,一旦踏出宫门,她可能马上就会成为失踪人口,第二天江山就易主了,姜青姝决定去找她那温柔亲切的君后。 赵玉珩当时正在临窗看书。 许是因为伤口总是裂开,为了不让血迹那么显眼,他那日一改往日的寡淡,穿了一身明亮又张扬的红衣。 这年轻郎君的身姿挺拔,若凛凛的寒竹,被日光罩着,更显得俊朗翩然。 如神仙中人。 听到她的话,他微微一笑,抬起那双温柔澄澈的眼瞳:“陛下当真想去关宴?” 她点头。 但又觉得他现在身体不好,有伤在身又怀了孕,还要操心她,不由得说:“朕只是想去看看那些学子,若有作风清正之人,便在提早留意……若君后不便,那就……” 赵玉珩倒是笑着摇摇头,伸手抚她的发,“夫妻之间,何须客气。” 她眼睛一亮,“你会帮朕?” “嗯。” 他略一沉吟,“其实,张相所言虽有理,但关宴之上达官贵人众多,这些人平时都有仇家,亦怕有刺客混入,所以守备森严,并不危险。” “但陛下毕竟是天子,不可心存侥幸。” 赵玉珩搁下手中的书,淡声道:“杏园西侧有一处清净白蘅苑,一般由高品秩官员单独接待前三甲之处,陛下不去里面,倒也不那么容易被认出来……东侧临湖,倒是多为学子游玩吟诗之处,也有一些女郎会去,陛下可以混入其中,不会太引人注目。” 她好奇:“君后对杏园这么熟悉,难道去过?” 赵玉珩一滞,长睫在日光中微微一落,不知在想什么,守在一侧的宫令许屏神色担忧,欲言又止,听到君后淡淡道:“年少时去过一次,已经很多年了。” 姜青姝看着他冰凉的侧颜,有些迷惑地继续问,赵玉珩却又抚了抚她的发。 自那夜之后,他就很爱摸她的头发。 就像摸一只可爱的小猫,怜爱得忍不住,却又怕吓着它。 姜青姝很放得开,对赵玉珩也并不排斥,觉察到他的亲近之意,索性顺势往前一伏,半倚在了他身上。 男人一僵。 她靠着他,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,“君后,你不必跟朕那么拘谨的。”赵玉珩偏头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睛,失笑地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。 然后他把她抱进了怀里。 抱得满满当当,让她坐在他的腿上,枕着他的肩膀,他衣袖间清淡的寒竹香笼罩下来,嗅着令人心安。 许是君后体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,姜青姝平时只觉得他弱不禁风,生怕他磕了碰了出了什么事,她不好跟赵柱国交代。 但如此一靠,却发现他的身材还是很健壮的,也有肌肉,至少抱她是轻轻松松的。 该有的都有,才不是瘦弱的竹竿儿。 她舒舒服服地靠着他的肩,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靠近腋窝的位置,“伤口不会碰裂开吧?”赵玉珩捏住她作乱的手指,无奈道:“陛下,别这样。” “你疼?” “……不是,是痒。” “哦。”她又戳了一下。 他被她戳得没忍住,笑了起来,看得她有些目不转睛。 他明明长得这么好看,却很少笑得这么开怀。 她说:“君后多笑笑啊,朕喜欢看你笑。”整天闷着有什么意思呢,感觉就算没病也要闷出病来。 要不跟他找几本书来看看?他不是很喜欢看书吗? 正好前段时日谢太傅给了她几本书,让她没事多看看好修身养性,她还愁没时间翻呢,可以让他看了讲给她听。 她正入神地想着。 “陛下。”他低声在她耳侧喟叹:“……臣很庆幸,陛下是陛下。” 这句话没头没脑,一边的宫令许屏却听懂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