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至于你的族人,自然另有安排。” 夏瑄没有异议,直接应下,当即道:“多谢大使。” 夏瑄的性子也是干脆,谈妥了这事,便也不继续逗留,直接告辞离开。 目送夏瑄离开,胡穆还是有些瞠目结舌,说实话,这人……让他有点看不懂。 “果然是家中的独子啊,哎……”胡穆忍不住感叹道。 …… 到了次日,夏瑄便匆匆启程了。 而此时,京城之中,夏原吉的寓所之内,在这里,有人匆匆寻到了夏原吉。 “夏公……听太常寺那边说,小公子辞官了……” 夏原吉:“……” 虽然父子二人,吵架乃是家常便饭,这个夏原吉接近四十高龄才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,自然不免使夏原吉格外的偏爱。 可夏原吉刚刚遭到致仕打击,如今家中又不宁,说是双重打击,也不为过。 夏原吉淡然地道:“罢……他既无心仕途……也好……好好在家中读书……也没什么不好,将他叫回来,告诉他,为父不会责怪他……” 这人便皱着眉头道:“小公子,已经……走了。” “走了?”夏原吉一愣,不明所以地道:“去了何处?” “去了平谭驿,他跑去投了邮政司,甘为平谭驿的驿卒……清早,听说就已收拾了行李,往平谭去赴任了。” 夏原吉:“……” “老爷……老爷……” 夏原吉竟僵在原地纹丝不动,脸上方才那轻松淡然之色早已不见。 “老爷……” 良久,夏原吉才开始动弹了,他方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了,现在才开始呼吸有所正常。 “哎……”夏原吉回神,一时间感到无力,叹息道:“天下事,坏就坏在这些不知天道地厚的少年人身上……” “老爷,要不要叫人去追。” “平谭在何处?” “在福建布政使司……靠海……” “天涯海角?” “是,天涯海角。” 夏原吉:“……” “老爷……” 夏原吉竟一下子萎靡起来,即便是在他致仕的时候,也不曾见他这样的颓丧。 他最后苦笑一声道:“追的回人,追不回心,随他去吧。” …… 文渊阁里头,张安世每一次去,都见几个大学士在忙碌。 隐户的问题,已经被陛下当做是动摇国本和根基的事来看待了,正因如此,所以一再三令五申。 而作为文渊阁大学士,此时自要揣摩陛下的心意,竭尽全力,将此事办妥。 所以针对不同的府县,除了大量的派遣巡按稽查,同时也要给各府县予以正告。 唯独担心,他们还心存侥幸。 因而这个时候,已经没人陪张安世来喝茶了。 张安世也能从他们的口中,得到一些只言片语。 有好消息,无非是某府某县,初见成效。 也有一些糟糕的消息,说是遭来了地方百姓的不满。 可无论如何,事情总是要推动的,在这节骨眼上,谁也不敢敷衍了事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