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是真正靠本事得陛下信重的,陛下所仰仗的,就是你这本事!就说这蒸汽机车,呀呀呀,咱坐在这上头,心里真是怕得紧,可这怕过之后,却又是钦佩。” “你说这东西……它靠烧着煤,居然就可以自己动起来,带着咱们这么多人,日行数百里,这是真正想都不敢想的事,可偏偏殿下竟鼓捣了出来,就算是孔明再世,那传说中的木牛流马,在殿下这蒸汽机车面前,也要甘拜下风。” 张安世笑起来,道:“哪里,哪里。” 二人相互吹捧了一会儿,亦失哈就端着茶去见朱棣了,等他回来,亦失哈道:“陛下请你去觐见。” 张安世点头,随即来到朱棣的车厢。 朱棣此时正靠在这固定在车厢中的大沙发上,抱着茶盏,车厢在抖动,不过他端着茶盏的手却很稳。 朱棣靠着垫子,眼里半张半合,似在想着什么。 张安世只轻轻道:“陛下……” 朱棣点头,抬头看他道:“何时能到?” “应该是明日清早。” 朱棣露出微笑道:“不慢了,千里之地,不过一日一夜多的功夫。” 张安世便笑着道:“陛下不如睡一会儿吧,等一觉醒来,便到站了。” 朱棣摇摇头:“朕有些睡不着,心里还在想着饶州站的事,哎……” 说到这里,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敛下,换上几分郁郁之色。 张安世道:“陛下真是日理万机,这区区一个铁路司和当地知府衙的纠纷……就已让陛下这样了……现在全天下这样多的事……” 朱棣却是斜了他一眼道:“朕想的是……朕的银子花的值当不值当。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好吧,陛下还是那个陛下。 朱棣吁了口气道:“奏疏中的事,你是如何看待的?” 张安世毫不犹豫地道:“自是秉公处置。” 朱棣奇怪地看了张安世一眼,道:“朕倒还以为你会有所偏私。” 朱棣说罢,笑了笑,摆摆手:“胡广如何了?” 提到胡广,张安世脸上的轻松也淡了下来。他也有儿子,自也能明白胡广的心情。 “他寡言少语,臣……也不好说什么。” 朱棣颔首:“他的儿子,怎的会在铁路司为吏?” 张安世道:“是臣劝说了他,说是皇孙欲在江西有所作为,请胡家支持,他脑门一热,便教家中的子弟们统统在铁路司效力了。” 朱棣叹道:“这是忠厚的老实人啊。” 张安世道:“臣……也是……” 朱棣嗯了一声:“下去吧,好好歇一歇,等到了饶州,还有的忙碌。” 张安世告退而出。 清晨拂晓,当新的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撒下大地的时候…… 蒸汽机车缓缓地进入了月台。 这儿也是提前了一个多时辰,在蒸汽机车在前头两个站停靠时,方才知道圣驾来了。 因而,饶州知府会同同知、判官人等,便心急火燎地来接驾了。 与之同来的,还有饶州站的站长,以及下头的站丞、主簿人等。 此时,薄雾尚未散去,这月台上却早已是人山人海。 朱棣下车,虎目扫视一眼,众人纷纷拜下。 朱棣只冷着脸,一言不发,亦不做理会。 唯有饶州站的站长陈佳上前,道:“陛下鞍马劳顿,还请先在行在休憩一二。” 朱棣抿了抿唇,并没有反对。 人来了饶州,他反而也就不急了。 于是便由浩浩荡荡的人随行,只在饶州站周遭的某处客栈下榻。 这客栈显然是饶州站经营的,因为是新建筑,朱棣入住进去,外头便立即有一队巡检司的人马守卫。 这陈佳此时的心里正慌呢,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阵仗,又见是来者不善,心里自然七上八下,当即,偷偷来见了张安世。 “殿下……” 张安世眼中带着寒气,板着脸道:“你们干的好事。” “这……”陈佳脸色有些惨白,心头更慌了。 张安世道:“陛下此番来,就是要彻查铁路司的这一桩纠纷,是非曲直,自有圣裁!等到陛下问起的时候,你具实回答即可,切切不可搬弄是非,知晓了嘛?” 陈佳才稍稍松了口气,苦着脸道:“此事实在是……” 张安世并不想听他说那些没多大作用的废话,摆摆手道:“别来和本王说,给本王说了也无用,等陛下休息之后,你去向陛下说吧。” 陈佳只好道:“是。” 张安世又道:“受伤的人现在如何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