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算差,安世既打算在河南和关中有所作为,咱倒以为,这几个品种倒是合适。” 张安世舒口气道:“如此甚好,有邓叔这番话,我也就可以放心了。” 邓健笑了笑道:“你呀,总是冒冒失失,咱话还没说完呢。” 邓健眼中柔和,在他眼中,不管张安世多大年岁,都是他从小带大的那个孩子。 于是顿了顿,邓健耐心地接着道:“除了粮种,还需有灌溉的手段,得有各种措施,哪怕是施肥,也要有章法。当然……新农具……也很紧要,这些环节,缺一不可。” 张安世道:“这些反而是其次的事,反正交给邓叔开办,我便放心了。” 邓健不由得苦笑,道:“人手没有问题,只是钱粮方面……” 张安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:“这个好办,要多少给多少。” 他张安世什么都缺,最不缺的就是钱! 正事谈完,不免也要谈上一些闲事,而后,张安世在这农业学堂里转悠了一圈,倒是兴致盎然。 时间匆匆,转眼到了年底,天气越来越寒,人们开始尽量的少出门。 到了年关的时候,天上飘了雪,大地白茫茫的一片。 张安世裹着厚重的棉衣,坐着马车来到了东宫。 先是见了已从河南回来的姐夫,而后再去见自己的姐姐。 太子妃张氏先是埋怨张安世出门穿的太少。又提及到了儿子朱瞻基。 这个做母妃的,还是有几分不满,便道:“这都要过年了,也不肯从和州回来,说是有许多事要办,哎……” 看着自家姐姐轻轻皱眉的样子,张安世心软了。 于是他道:“要不,我这就下令,教他立即回京?阿姐,这个小子翅膀硬了,一点孝心也没有,不像我,总是心疼阿姐。” 张氏立马摇头道:“罢,不可如此!瞻基的心思扑在这事上,不是坏事,他这年纪正是多需要历练的时候。更何况他现在承担着一州百姓的福祉,尽一些心也是该当的,我不过是寻常母亲的抱怨罢了,可我既是人母,也是太子妃,事情的轻重缓急却是知晓的。” 顿了顿,她带着几分关切,微笑着道:“他在和州,都忙碌什么?” 张安世笑着道:“这个……可不好说。我放任他去干,其他的事不过问,免得他觉得我指手画脚,其实也是磨砺他的意思,若是当真干不好,回头再给他收拾烂摊子。” 张氏道:“他只要不把事办坏了便好。” 张安世摇头道:“阿姐,这个……我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,论起来,我既是他的阿舅,也算是他的恩师,所谓名师出高徒,我就指着来年,他这和州……成为天下第一州呢。” “天下第一州……”张氏微微张眸,一脸惊讶。 她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,知道和州的情况……在整个直隶只算是平庸,人烟稀少,良田也不多,无论是钱粮还是其他,实在乏善可陈。 朱瞻基还年少,怎么可能主政一年不到,就能让和州成为天下第一州? 于是张氏微笑道:“你呀,可不要吹嘘他,虽说瞻基有不少好的地方,却也没有这样的本事。” 张安世失笑道:“阿姐不信,那就等着瞧。” 张氏见张安世急于信誓旦旦的样子,依旧只是嫣然一笑,却没有继续追问。 只是张安世的话,还是在张氏心底起了涟漪。 谁不指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?朱瞻基乃是皇孙,将来是要驾驭天下的,倘若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政绩,她这做母妃的,也是扬眉吐气,总算没有给朱家丢人了。 当下,张安世在东宫陪着姐姐和姐夫一起用过了晚膳,和乐融融,夜半方回。 …… “陛下……” 此时,在紫禁城里。 朱棣放下了手中的春秋,抬头道:“怎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