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视,他这天潢贵胄,竟是混到了仰人鼻息的地步。 以至伊王朱(木彝),既是因为自己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而自傲,可同时却又因为自己的敏感身份而自卑。 他有时生气起来,便鼻孔朝天地看人,一发现不对,立即就又成了一只小鹌鹑。 对于侄子,他有本能的恐惧,除了太子朱高炽这样的老好人,朱高煦和朱高燧只要一瞪他,他便心慌的很。 朱棣默默地端坐着,愁眉不展状。 皇后徐氏,却也没说什么。 若是其他人,朱棣早就请张安世来了。 可他很清楚,赵王的身份很敏感,这个狗东西,差点将太子都弄死了,张安世可是太子养大的,这口气能忍? 所以他迄今对请张安世的事,不置可否,就是知道……这事儿……是赵王朱高燧咎由自取。 现在张安世来探病,是情分,至于那病如何,听天由命吧。 好不容易到了饭点。 朱棣和徐皇后去用膳。 张安世和伊王朱(木彝)还有朱瞻基,则是被人领到了另一边去吃,虽不是吃席,不过赵王府的伙食总是不错的。 朱瞻基哭得很认真,体力消耗太大,急需要补充大脑的营养,吃得大快朵颐。 伊王朱(木彝)就没有这好胃口了,吃的慢悠悠的。 张安世便道:“咋没胃口?” 朱(木彝)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,才轻声道:“我分明想哭的,为啥就哭不出来。” 张安世摸摸他的脑袋,微笑着道:“没事,多练练,瞻基也是慢慢锤炼出来的。” 朱(木彝):“……” 朱瞻基道:“阿舅,这是二十五叔公。” 朱(木彝)和张安世年龄差不多大,这叔公二字一称呼,又令朱(木彝)有些手足无措起来,张嘴想说点啥,最后还是放弃了。 朱瞻基却又道:“不久之后,二十五叔公也要就藩了。” 张安世不禁好奇道:“定下了哪里没有?” 朱瞻基道:“不知道呢,他想效宁王,可皇爷爷又不准。真奇怪,皇爷爷巴不得叔公们都去海外,到了伊王这里,又说伊王年龄小,不肯让他去。” 张安世倒是理解地道:“这不一样的。” 朱(木彝)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若不去海外,其他的兄长,就更不敢去了……嫂嫂对我很好,我不能坏了皇兄的大计。” 张安世点了点头道:“有道理。” 听说朱权在吕宋混得不错呢。经略了不少的、藩地,一万七千多名卫队,都是精锐,再加上郑和运送去的十几万家眷、匠人,有了落脚点,前期又有朝廷供养的钱粮,迅速地占了一片土地。 他很快上表,表达了自己的意图,吕宋是个好地方啊,土地肥沃,地里的庄稼那是蹭蹭的涨,现在他带去的,不少更先进的工具以及中原的农业知识,足以让这肥沃的土地,继续增产。 而且那地方,不只是粮食,即便是其他的瓜果,涨势也很惊人。 他在吕宋筑了一个港口,和两个城,现在规模虽然不大,但是随着领地的扩大,种植庄园又招徕了大量的土人为其耕种,已经有站稳脚跟,接下来继续开疆的势头了。 只是为了开疆,他需要更多的火药,和武器。 毕竟带去的人少,一万多人的卫队,虽都是青壮。可死一个,就少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