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这曾文杰万万没想到,那蒲家人出海逃亡的消息,居然会漏得跟筛子一样。 他原本以为,自己已算是耳目灵通了,可哪里才知,原来自己竟是后知后觉的那个。 张安世又笑道:“你知道第一个来通报这个消息的人是谁吗?” “这……”曾文杰被难住了。 “就是那个吴老大……”张安世笑吟吟地道:“吴老大假意答应之后,便立即派了自己儿子,日夜不歇地赶至栖霞来供认不讳了,说是要将功折罪。” 曾文杰心里翻江倒海,而后又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。 吴老大真是黑心啊!他一方面,通报了张安世,另一方面,却又悄悄揽客,若是曾家人当时也逃亡,不但要给吴老大一大笔船资,只怕登船之后,立即便被内千户所拿下了。 这不但多了一条罪状,而且这船资,也被吴老大直接黑下了。 万幸他……和吴老大做了同样的选择。 至于那些脑子没拎清的家伙,只怕就惨了,必是人财两空。 张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文杰道:“只怕现在这个时候,内千户所的校尉,已经将整艘船给截住。里头的人,也已一网打尽。这蒲家罪恶滔天……合该是这样的下场。” “不过,你肯来报信,可见你是愿意痛改前非的,以后在栖霞商行,好好办事吧,海贸商行这边,我要设一个总掌柜,三个副总掌柜,以及寻常的掌柜、副掌柜三十人。你是个人才,回头本侯会和朱金打招呼,你来做一个掌柜吧,负责一项业务。” 曾文杰连忙道:“小人乃获罪之人,如今得侯爷器重,哪敢不竭尽全力,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绝不负侯爷所望。” 那曾文杰告辞出去。 张安世心里不无得意。 如今前来应募之人,如过江之鲫。 至于蒲家人,更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。 四处送来的检举,多不胜数。莫说是蒲家的核心人员,即便是同族,检举的消息也是一个接一个。 现在内千户所,四处查抄,好不忙碌。 那陈礼也已赶回了栖霞。 他虽带着人往宁波府去,其实是虚晃一枪,走到半途,就打道回府了。 此时兴冲冲地回来,见了张安世。 张安世背着手,正来回踱着步。 “侯爷……” 张安世颔首。 陈礼道:“侯爷似乎有心事?” “是啊。”张安世叹口气道:“本侯爷现在愁死了。” 陈礼不禁打起了精神,道:“这……还请侯爷见告,卑下也好为侯爷分忧。”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:“我在想……咱们南镇抚司这么多弟兄,都是有老有小的,还有商行,商行这么多人……哪一个不要养家糊口?他们为本侯爷效力……嗯……怎么好教他们……这样白白辛苦呢?” “啊……”陈礼有点懵。 张安世道:“不成,我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不能亏待了他们,无论如何也要禀告陛下,恳请陛下开恩,给大家一道,都在这栖霞安一个家。” “安家?” 张安世微笑道:“你忘了?当初我便让人在栖霞给朱金和那些大小掌柜们建了不少的庭院,所以我便想着,这一次要惠及更多的人,但凡在商行和千户所里当了三年以上值的,统统都要置办个宅邸来。当然,地方会小一些,也只是建一个窝而已,最紧要的是,让大家多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。” 陈礼听罢,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缓了缓才道:“这得花多少银子?” 张安世不甚在意地道:“地是栖霞的,其他的就是营建的成本,若是商行这边统一来办,花费倒是能降到最低,这事儿,你怎么看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