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是啊,我瞧见了,有意思,人真可以飞天遁地吗?那……这岂不是成了神仙?” 朱能道:“老丘啊,我有一个想法……” 丘福忍不住对他眼睛一瞪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可在天上运兵,而后……杀至敌人腹背袭击?” “不。”朱能道:“我的想法比这还厉害。” 丘福苦思冥想着,边道:“有话就说,你咋这么啰嗦。” 朱能道:“你说……这天上漂着的人,会不会有丘松?你看哈,俺儿子在模范营,张軏和顾兴祖那两个小子也在模范营,对不对?可为何你儿子现在不在?他去哪儿啦?这样大的事儿,他好歹也是营将,怎会不在?那一定是还有更大的事要干,老丘,你儿子上天啦。” 丘福僵在原地,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。 半晌后,他勉强地笑了笑道:“不会,不会的,俺儿子没这么傻,这么高,摔下来,骨头渣子都没了,你别吓唬俺,俺不上你的当。” 朱能道:“对对对,我真的是多嘴,瞧我,咱们丘世侄傻是傻了点,可也不会这样傻的。我啊,就是杞人忧天,老丘,你别放心上。” 说话的功夫,便见丘福从腰里拔出刀来,朱能吓得一把将丘福抱住:“咋啦,这是要咋啦?” “别拦我,我去问问张安世。”丘福怒不可遏地道。 朱能哪里敢放手,道:“不是说没这个可能吗?退一万步,就算人真的上去了,也没必要,真没必要,老丘,做人要大度,冤冤相报何时了,你看俺儿子,不也只听他的话,不听我这做老子的话吗?我说啥了没有?我只当没这个儿子了。” 丘福龇牙咧嘴,好在朱能比丘福年轻,力气更大。 其他几个军将见状,尤其是魏国公徐辉祖,徐辉祖听丘福大骂张安世,又见他将腰间的刀抽拉出了半截,连忙大呼一声:“来人,丘国公旧疾犯啦,看住他。” 几个校尉听罢,一拥而上,将丘福制得死死的。 丘福手脚都被人架着,眼睛却看向天上,悲怆地大呼道:“儿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 余音在山谷之中回荡,荡气回肠! …… 趴在这热气球下的篮筐里。 这是一个巨大的篮筐,篮筐之下,还吊着一颗丘松弹。 这数百斤的大炸弹,分量极重,以至于这巨大的热气球,似乎也觉得费力,只顺着风,不断地飘着。 距离那庄子已不远了。 丘松以肉眼观察,认真地观察着风向。 同样在篮筐里的,还有两个人,一个负责酒精的燃烧,随时加大和减少火候。 而另一个人,则是用转轴不断地改变着篮筐里的一个巨大叶片。 这原理和帆船一样,根据风向的不同,不断地改变叶片的方向,对大致的方向进行微调,从而使气球飞向自己想要去的方向。 他们是从高处开始起飞的,因为所带的炸弹过于笨重,再加上篮筐外,还吊着一些沙袋,确保气球不会飞的太高,而篮筐里的人,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棉衣棉裤,脑袋也被棉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,一个个的……穿着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。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,一方面,天上寒冷,这玩意可以御寒。 另一方面,发生了危险,若是掉下来,不是脑袋先着地的话,说不准虽是没了胳膊和大腿,还可保住性命。 先行者总是不免要承担风险,可对于一个先行者而言,此时漂浮在空中,眺望着脚下的景物,那种感觉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。 上天这样的事,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之人的想象范围。 丘松得意极了。 他叫骂着:“注意风向,别跑偏了……” 紧接着,他看到地面上,烧起了狼烟。 为了便于定位。 张安世命人以这庄子为中心,分别在三个位置上,点上了狼烟,而三个狼烟的中心位置,就是庄子的方向。 飞球慢慢地继续飘荡。 今日没有大风,所以速度不快。 山下的崇山峻岭,尽在脚下,要辨别庄子并不容易,可有了狼烟,丘松立即开始朝着一处方向仔细观察,最终确定了方位。 “向东……向东……” 他嗷嗷叫着。 “丘营官,不妙了,三号他们飞偏了。” 丘松却是看也不看地道:“不必理会他们,我们继续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