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宦官:“举灯!” 宦官们吓了一跳,忙高高举起灯笼。 此时真是清晨拂晓时分,其实已经可见一些微光了。 再加上灯笼照耀,朱棣猛抬头,便见殿上匍匐着一个人影。 朱棣大怒:“是哪里来的贼人,来人……来人……” 殿上屋脊上的人带着惊慌道:“皇兄,是我……是我……” 朱棣一听,既是遍体生寒,又是勃然大怒,他口里大骂:“朱木彝,你这个畜生,你疯啦,天哪……天哪……” 朱棣彻底抓狂,他脸色发黑,在下头张牙舞爪地破口大骂:“入你……你这小畜生,你真疯啦,这是朕的寝殿,是朕的寝殿,你也敢在这时候来?宫里的规矩呢……宫里没有规矩了吗?啊?啊?来,来人……今日朕要亲自手刃了这个小畜生不可,取弓箭,取朕的弓箭来。” 宦官们哪里敢去取,纷纷拜下,吓得面如土色。 朱木彝在上头,抱着屋脊,吓得瑟瑟发抖。 朱棣继续大骂:“你下来,给朕下来!” 朱木彝哭丧着脸道:“我……我不敢下来。” 朱棣骂道:“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吗?你这是窥测帝私,是灭族之罪!你想干什么,你告诉朕,你想干什么?” 朱木彝抖着身子,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许你做王夫人,我要成全宝哥哥和林妹妹。” 朱棣听不懂,依旧满脸的怒气。 “他已经疯了。”朱棣对赶来的禁卫破口大骂:“怎么会让他上这儿来的?他不在他殿中呆着,是如何能潜入这里的?该死,该死,快架梯子,架梯子,将这小畜生给朕拿下来,他疯啦。” 朱木彝像是下了决心似的,道:“不必,我自己跳起来。” 不等朱棣反应。 便见朱木彝滑到了屋檐边上,人吊在半空,而后松手,直接落地。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,也不知擦伤了没有,却一下子到了朱棣的面前,啪嗒一下跪在地上:“皇兄,我错啦。” 朱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面如猪肝一般,指着朱木彝道:“好哇,好,好的很!今日朕不治你,以后就没王法了。你……窥测朕的隐私,到底是有什么居心!” 朱木彝道:“我不许皇兄坏了张安世和徐静怡的婚事。” 朱棣:“……” 朱木彝道:“我很不高兴,思来想去,睡不着,便想晓得,皇兄打算用什么法子破坏他们。” 朱棣:“……” “陛下……”这时,一行宫人拥簇着徐皇后过来。 徐皇后在寝殿那边,也听到了动静,匆忙而来。 朱棣一见到徐皇后,此时怒气难消:“你看看,这就是朕的好兄弟,你瞧瞧他,哪里有半分王气,亏得朕还将他养在宫里。” 徐皇后则是微笑着道:“伊王殿下性子就是如此,他心性率真……再者说了……” 徐皇后顿了顿,接着道:“伊王自小就缺少管教,他出生不久,太祖高皇帝便驾崩了,没有严父教导,等到那建文登基,他虽在京城,却每日见建文对他的叔叔们喊打喊杀,每日战战兢兢地活着,偌大的京城里,大家都视他这个叔王是累赘,深怕沾上他,惹来祸端。” “如今陛下养着他在宫中,也是因为长兄如父,希望好好管教的意思,既然晓得他顽劣,该管是要管的,可自家兄弟,却怎么能成日喊打喊杀呢?” 这番话真的把朱棣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。 朱棣嘟囔着,还想骂几句,甚至恨不得一脚上去踹飞这个小子。 可最后还是摇摇头,瞪朱木彝一眼:“等朕回来再收拾你,你等着瞧吧。” 说罢,气咻咻地拂袖而去。 朱木彝见朱棣走远,才低声咕哝道:“我奉劝你也不要惹我不高兴……” “朱木彝。”徐皇后道。 “来了。”朱木彝爬起来,兴冲冲地跟着徐皇后。 徐皇后给宦官们一个眼色。 宦官们退远。 徐皇后道:“打探出了什么没有?” 朱木彝耷拉着脑袋:“没有。” 徐皇后道:“再探。” “噢。” “以后不许爬墙,不许上屋顶去,也不许坏了宫里的规矩。” 朱木彝道:“知道了。” “伤着了没有?” “不碍事,都是小伤。” “叫太医看看伤去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