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箭牌,自以为凭借与此,便可要挟朱棣。 站在一旁的姚广孝,抬了抬眼,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周康,他显然也没想到,周康会有如此令人窒息的操作。 这姚广孝可对读书人没有什么好感,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,对于此等人只有发自肺腑的瞧不起罢了。 在后世,有许多传言,譬如姚广孝曾提醒朱棣:“南京城攻下之日,方孝孺一定不投降,希望不要杀他。杀了方孝孺,天下的读书种子就灭绝了。” 这等话,更像是后世的读书人以讹传讹,因为姚广孝当初成日忽悠朱棣谋反,显然是已看出建文皇帝身边的那些儒臣们的弱点。在他看来,当初的燕王,即便处于巨大的劣势,却有很大的胜算。 一个不将建文朝群贤放在眼里的人,又怎么可能对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如此看重呢? 此时的周康,心里已恐惧到了极点,虽是被踹了一脚,却依旧还在哀求。 对一个厌恶至极之人的求饶,朱棣自然不会有善心,只冷笑连连地道:“拿下。” 禁卫们再无犹豫,直接将周康押下去。 朱棣来回踱了几步,随即看向解缙人等,沉声道:“这周康有罪吗?” 胡广和杨荣都没有吭声,他们当初没有为周康辩解,可现在……似乎也不希望落井下石。 只有解缙心里恐惧,忙道:“陛下,周康看似忠厚,臣不料他竟为民贼,吏部那边……功考出了岔子,一定要严加申饬,吏治功考,兹事体大,不得不慎。” 朱棣冷笑道:“还有那些上书奏事的御史,他们搬弄是非,又当如何?” 解缙便又连忙道:“御史风闻奏事,捕风捉影,本是无可厚非,可如此曲解,也实令臣心中震撼,臣以为都察院,也要加以检讨。” 朱棣冷哼一声道:“张安世镇此渡口是否有功?” 解缙感到越发窒息,在朱棣阴沉的目光下,硬着头皮道:“臣一路行来,此渡口……百姓,倒是安居乐业。” 朱棣直直地看着他道:“这样的功劳,不小啊。” 解缙想也不想就道:“是。” 朱棣道:“该赏赐吗?” “若是地方父母官,自当排名功劳前列,将来少不得要擢升使用,可惜承恩伯乃勋臣,非吏部功考论功,因此臣以为……这该是陛下圣裁之事。” 朱棣便道:“朕敕张安世在此上马管兵,下马驭民如何?” 解缙大惊,此时倒没有因为惊惧就立马应和,而是道:“陛下,祖宗之法中,并没有这一条。” 朱棣道:“若论祖宗之法……” 边道,朱棣边气定神闲地坐下,呷了口茶,看着解缙,接着道:“单单周康一案,便涉及到了朝中大量的舞弊,其严重程度,不下于空印案,这空印案,诛杀的官吏涉及千人,连坐者巨万,解卿家是这样认为的吗?” 朱棣这话无疑就像一个惊雷在解缙的头上响起,他打了个寒颤,连忙道:“臣……臣自是唯陛下马首是瞻,陛下授张安世全权,自有深意。” 朱棣冷哼:“朕尚算宽仁,不欲效法太祖高皇帝,可若再有周康此等人,到时祖宗之法在上,朕也再难宽恕了。尔等退下!” 解缙恍然之间,却发现自己的衣襟早已湿透了,于是唯唯诺诺的,与杨荣和胡广告退。 等出了客栈,解缙的脸色颓唐,这一次打击对他不小,尤其是朱棣严词厉色的样子,让他猛然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 胡广见他铁青着脸,低声道:“解公,解公……” 解缙这才回过神,低声感慨道:“方才陛下神采,真如太祖高皇帝一般。” 这话不算是犯忌讳,甚至如果让朱棣听了去,怕有夸奖的成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