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 张安世道:“我也不想呆,我巴不得赶紧走么!” 伊王朱木彝又生气了:“这是什么话,能进宫来是你的荣幸,你竟还不情不愿!好啦,趁本王还没生气之前,快继续讲故事,那林妹妹后来如何啦。” 张安世鄙视地道:“你为何不关心贾宝玉?今日不讲啦,我累了,腰酸背痛。” 朱木彝气鼓鼓地道:“你在王前无礼,我定不饶你,大不了我给你按一按,给你松松骨头,平日里本王腰酸背痛,也是那些奴婢这样给本王按的。” 说罢,便直接绕到了张安世的身后,揉捏张安世的肩,便道:“这样舒服吗?这样如何?” 张安世无奈:“那我讲了。” 徐静怡只沉浸在故事里,似乎畅想着大观园里的事。 其实这种故事,正对徐静怡和朱木彝的胃口,毕竟他们本身就在皇宫和公府里长大,对红楼里的世界,再熟悉不过了,而里头各色人物的命运,却最是牵动他们的心。 …… 一连几日,徐皇后都不见朱木彝的踪影,于是便叫来了宦官,询问道:“伊王平日里都来,怎么这几日不见人?” 宦官道:“伊王殿下这几日都在承恩伯那处,废寝忘食着呢。” 徐皇后不由嫣然一笑:“陛下说的没错,他是朱家的鼬鼠,到处打洞。” 宦官堆笑道:“伊王殿下很高兴呢,说他是贾宝玉。” “贾宝玉?”徐皇后蹙眉:“贾宝玉是谁?” “奴婢也不知道,只晓得……殿下说他将来要寻个林妹妹。” 徐皇后禁不住骂:“妹妹……瞧瞧,他比陛下还不知羞耻。” 这话,宦官自是不敢回应的。 倒是到了傍晚时分,朱木彝兴冲冲地来了,边走边道:“王熙凤,王熙凤……不,皇嫂,皇嫂……” 朱木彝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。 一身大汗淋漓的样子。 徐皇后见他如此莽撞,有些恼怒,又有些心疼。 徐皇后有三个儿子,一个就藩,两个虽都在京城,却都在宫外头。 如今这朱木彝,几乎是朱棣和徐皇后在宫里当自己的儿子养着的。 于是徐皇后便站了起来,拿了手绢给他擦汗,边道:“什么王熙凤,你又刺探到了什么?” 朱木彝眼睛亮晶晶的,喜滋滋地道:“我想了一个故事,要说给皇嫂听。” “故事?” 徐皇后款款坐下,一面拿起了几子上的刺绣,有一搭没一搭地道:“什么时候我家伊王竟还晓得讲故事了,你来讲吧。” 朱木彝便落座,开始鹦鹉学舌一般地讲起来。 徐皇后起初时,也不在意。 不过越往后听,越发觉得这故事……颇有意思,越到后来,越觉得这故事竟大有玄妙。 …… 此时,文楼里。 朱棣正背着手,眺望着窗外。 亦失哈蹑手蹑脚地进来道:“陛下,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到了。” “嗯……” 纪纲无声地入殿,行礼道:“臣见过陛下。” 朱棣没有回头看他,只看着窗外的枯叶道:“秋去春来,纪纲,朕登基已有两年了吧。” “陛下,两年又四月。” 朱棣颔首:“这两年多来……朕还想着当初提兵进南京城时的场景,往事历历在目啊。” 纪纲下意识地抬头,随即又忙垂首。 身为陛下的心腹,揣摩帝心,是他必备的技能,纪纲心里想,莫非是因为汉王触怒陛下一事? 纪纲也没想到,张安世就是郭得甘,早知此人乃是太子妻弟,他一定会提前打探,也不至让汉王栽这个跟头。 原本纪纲只认为那不过是个高明的大夫,可再高明的大夫,也无法左右时局,为了免得陛下猜忌自己,所以他没有妄动,而现在,反而陷入被动了。 朱棣突然道:“徐辉祖那头倔驴,现在如何了,饮食还好吗?” “还好,尚能食三餐,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朱棣猛地回头,虎目死死地盯着纪纲。 纪纲道:“魏国公前两日染了一些小风寒,咳嗽了两日。” 朱棣皱眉:“为何不早来奏报。” “大夫说只是小风寒,不打紧……” 朱棣嗯了一声,又道:“他有没有提及朕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