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明,父皇你一定会对儿臣刮目相看吧。 …… 啪啪啪啪啪啪…… 刑部大狱里,爆竹响彻,硝烟之中。 张安世穿着麒麟衣,兴冲冲地在此候着。 不多时,朱勇三人便从狱中走了出来。 重见天日,日光有些晃眼睛,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拼命眨眼。 张安世已冲上前,先给走在最前的朱勇一个熊抱:“兄弟们,咱们京城三凶,又团圆了。” “你们是不知道,当时有多凶险,陛下竟然要将你们流放去琼州!琼州是什么地方,那是鬼门关啊,那儿除了大海,便是沙滩,要不……就是海鱼和海螺……还有就是那黎族娘们……” 说着说着,张安世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。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。 张安世继续道:“当时的情况,真是万分紧急,我赶紧去寻了我姐夫,我是这样对姐夫说的,要嘛我们四人一起死,要嘛姐夫便帮我兄弟去求情,如若不然,我死给他看。” 三人用心的听,连丘松也很认真,只是他一边听,一边抠着自己的鼻子,这种模样,让人觉得很不文明。 张安世道:“姐夫没法子了,只好动身去见陛下,你猜怎么着,陛下居然下旨释放你们了,二弟、三弟、四弟,你们一定要记得今日啊,要记得我姐夫,还有大哥我……其实我也不是想要表功,只是随口说一下。” 朱勇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。 张軏也很激动。 只有丘松,还是一副死样子。 张安世道:“既然弟兄们都出来了,接下来总要干点什么好。” 朱勇还满心感动着呢,便立马道:“听大哥的。” 张安世则道:“还想不想再炸点什么?” “啥?”朱勇眼珠子一瞪,眼中的泪光也似乎一下子给吓回去了。 张軏面带凄然:“大哥,我们才刚放出来啊……” 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丘松,呆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炸,炸,俺敢炸。” 张安世不由得摸了摸丘松的脑壳,甚是欣慰地道:“这就对了,四弟做人实在,说来话长,咱们路上说。” 夫子庙码头现在,穿梭的几乎是兄弟船业的舰船。 这些船既靠运输挣来银子,同时也给张安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便利。 信息…… 各处码头的人员十分复杂,南来北往的客商都能带来无数的讯息。 不只如此,船夫们在不同地方靠岸,往往得来的讯息也是惊人的。 朱金给张安世带来的一个消息,也让张安世留了心。 张安世派人载着粮靠着船运去苏州和松江,换来了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和女子,女子在这个时代是不好安置的,张安世也不需要多少女婢,所以想着法子往东宫送。 而男子则大多让他们在兄弟船业为生,让人教授他们撑船或者搬运货物的技巧,让他们可以靠气力给自己挣一口饭吃。 当然,重点不在于此,而是朱金发现,除了一个栖霞寺渡口的一个人家之外,其余的许多粮船,都被江面上的差役搜查、扣押。 这些人倒是不敢打兄弟船业的主意。 可其他的粮商就遭殃了。 有一些不服气的商贾,当然去应天府状告。 只可惜应天府得了诉状,反而判为诬告,于是……状告的商贾挨了一顿板子。 自此,便再没有人去状告了。 张安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。 苏州和松江的粮食如此紧缺,而南京城距离这两个地方不远,通过水路就可以顺江抵达。 可苏州和松江受灾如此之久,粮食的匮乏居然愈演愈烈。 朝廷拨发的赈灾粮也是杯水车薪。 兄弟船业倒是想多运粮,可大多数粮食都是在粮商的手里,空有船,却无粮可运。 只有那栖霞寺渡口的那户人家,不但有船,还有粮食,似乎应天府里头,也有人照应着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