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朱高煦道:“父皇寿比南山,万岁万岁,父皇文治武功,秦皇唐宗也不能相比。” 朱棣道:“朕登极不过两年,就已功盖海内了吗?” “……” 朱高炽道:“父皇赫赫武功,可比三皇。” 朱高炽说完这番话的时候,脸微微一红。 朱棣道:“说谎都这样不自在。” 伊王朱木彝此时站了出来,他才十三岁,乃是太祖高皇帝最小的儿子,因为还未成年,所以并没有就封,朱棣便赐他府邸在京城暂住。 此时,他也跟着道:“皇兄可比皇考。” 皇考就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。 朱棣却是眼珠子一瞪:“皇考若是在天有灵,非抽死你这不孝的小子不可。” 朱木彝便嚅嗫着不敢说话了。 驸马赵辉乃是朱棣妹婿,他恭恭敬敬地道:“陛下千秋万代,必开创……” “行了,行了。”朱棣打断他:“你们就都闭上嘴吧,让朕好好喝酒,你们一开口,朕就臊的慌。” 朱高煦还不甘心,便趁机道:“父皇虚怀若谷,令儿臣钦佩之至。” 朱棣脸抽了抽,头上的金丝翼善冠也不由得摇晃颤动起来。 他这时没有制止这些近亲皇族们各种吹捧了,只是默默地拿起了酒杯,冷不丁蹦出一句话道:“若那个小子在此,会说什么话呢?” 说罢又怒道:“那小子造谣是个好手。” 众人不知是谁,面面相觑。 又喝了两口酒,朱棣起身:“来人,朕要小解。” 说罢,摇摇晃晃的,宦官想搀扶他去恭房,他甩开,心里颇为不痛快,沉着脸道:“朕当初领兵打仗的时候,撒尿从不需人搀扶,都走远一些,不要在朕面前晃荡。” 宦官唯唯诺诺的,慌忙退下。 朱棣出了殿,继续摇摇晃晃,过了长廊,也懒得去寻什么恭房,只走到了连接着宣德殿的墙角,朝那黑灯瞎火的地方一步步走过去。 他踱步上前的时候,却发现这里竟有人。 黑暗中,一个少年正叉着腿,对着墙角,朱棣听到了滋滋的声音。 朱棣大怒,谁敢跑朕的家里头随地小便? 此时,他已有几分醉意,摇摇晃晃地继续上前,也到了一旁的墙角,扑哧扑哧地解下腰带。 虎目一瞥,这身边对着墙角,扭着屁股,滋滋的在墙角画圈圈的家伙……有些眼熟啊! “是你?” 竟是郭得甘。 朱棣一脸诧异。 张安世的头有些昏沉,方才喝了些酒,膀胱发胀,一时尿急,便匆匆出了宣德殿,而后被冷风一吹,这才察觉到这宫里的酒水有些厉害了。 他尿急得厉害,慌不择路,索性躲在这里尿了再说,反正黑乎乎的,就算被人看见,也不知是谁。 大不了说是张辅干的。 张安世看着这个意想不到的人,抖了抖,也不禁道:“竟是老兄?” 朱棣:“……” 张安世道:“郑老兄是皇亲?” “你也是?”朱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安世。 张安世倒是反应很快,甚至会心一笑,其实他一开始就觉得这老兄的身份不一般,就算是皇亲也一点不奇怪。 这时……黑暗中的二人陷入了沉默,二人继续各自撒尿。 而朱棣的心里,却有无数的疑问。 这时……有人打开了话匣子,张安世道:“老兄,你这尿有些短啊,到了你这个年纪,一定要注意爱护自己。” 朱棣听罢,打断了思绪,心里一股无名业火。 于是……便听朱棣呼喝一声:“嘿……哈……” 气沉丹田,腰腹之间,肌肉紧紧一崩。 滋滋滋…… 一道激流滋滋喷射而出,如洪水开闸。 张安世低头,大骇,一时默然。 朱棣风轻云淡地道:“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。” 张安世抖了抖,整理了衣冠:“走了啊。” “唔……”朱棣鄙视地瞥他一眼。 却见张安世一溜烟地跑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