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我清楚,我亲耳听来的,还能有假?” 朱棣道:“靖难之前,我就在北平城,他吃没吃,我会不知道?” 张安世一听,似乎觉得有道理,眼前这个人,一定身份不小,不然怎么会认识张家人?而且还有这么多护卫,看来……这靖难功臣是没跑了。 张安世便道:“噢,这样啊,如若是这样,你说没吃就没吃吧。” 朱棣咬牙切齿地道:“没吃就是没吃,这都是建文余孽的谣言中伤。” “对对对。”张安世道:“你说的对。” 朱棣骂骂咧咧道:“这群反贼,迟早有一日,要将他们统统诛灭。” 张安世忙举起酒杯:“没想到老兄还是从龙的壮士,来,小弟敬你一杯。” 朱棣大袖一摆:“不吃了,我再来问你,你不是说皇帝……皇帝吃那什么吗?你为何敬佩?” 张安世感慨道:“当然敬佩,这天底下,多少英杰,可而今这天下,论起大智大勇者,又谁比得过当今陛下呢?你看哈,韩信尚且还有胯下之辱呢,可见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,而陛下呢……为麻痹建文皇帝,保全身家,为将来靖难准备,因而奋不顾身,还敢吃屎,这是何其大的气魄!” “我来问你,这屎你敢吃吗,我敢吃吗?我们都不敢吃,可陛下他敢,这是何等的了不起,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……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也!我说的便是这个道理……你能不能懂?” 朱棣:“……” “算了,不说这些,喝酒,喝酒!” “不喝了,今日就此作罢,你赶紧将你的药制好。” 张安世还想多说什么,护卫们却已将他拦住,而后又不知哪个天杀的,竟又从张安世的身后将麻袋套住了。 张安世大呼:“他妈的,能不能不要卸磨杀驴。喂,磨还没卸呢。” …… 张安世被人背走了。 朱棣却坐在原地,内心久久不能平息。 一个护卫上前:“陛下,是不是打探一下此人……” 朱棣这才稍稍回过神来:“不必,他不知朕,朕不知他,这样最好。” 护卫颔首:“喏。” 朱棣又沉下脸来:“查两件事……” 他顿了顿,慢悠悠地道:“其一,这京城二凶是谁,朕倒要看看,天子脚下,是何方神圣,敢这样跋扈。还敢自称二凶……他娘的!” 护卫点头。 朱棣又道:“其二:去市井之中查一查,是谁污蔑朕吃……” 说到这里,朱棣的声音戛然而止,而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护卫一眼。 护卫打了个寒颤,立即道:“是,卑下明白。” 朱棣淡淡道:“今日发生的事,一字半句都不能传出去。” “是。” 朱棣起身,背着手,走出了大堂,在这屋檐之下,穿堂风迎面吹拂而过,面上带着微醉的朱棣眼神略有迷离。 今日接受到的讯息太多,他还需慢慢消化。 …… 张安世被人放在小巷里,等他钻出麻袋的时候,顿时清醒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