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。 “你怎么来了?快,快快坐下来歇息一下!”张顺一看来人正是孙可望,不由欣喜道。 “殿下有所不知!”那孙可望斜欠着坐下了,开口就道,“这一次我抵达了朝鲜,然后沿着海岸去了釜山。” “那釜山正在日本国正北,由此过海可抵博多港,然后我又由博多港转道长崎,再由长崎漂洋过海到了宁波,这才遇到了殿下您!” “哦?这么说来,如果再折回登州,那便形成一条闭合的贸易航线?”张顺闻言一愣,不由恍然大悟道。 “谁说不是呢!”孙可望不由附和了一句道,“先前我还以为这航线到了釜山,也就到了尽头了,哪里想得到到了日本,还能从宁波绕回来。” “不过,从长崎到宁波,却也有些不便之处。” “每年三四五月为大汛,九十月为小汛,值此季节方可抵达中国。” “哦?”张顺听了孙可望这话,突然反应过来,孙可望所说的这个不就是季风吗? “据我所知,从日本国至我国大致有三条航线。”孙可望又道,“一曰北线,走朝鲜西岸抵达登州;一曰中线,渡过重洋直抵宁波;一曰南线,走琉球转道福建或广州。” “前面两线我已尽知,唯有南线不曾走过。” “哦?”张顺听到这里,不由笑道,“我倒有一人,对南线却是极为精熟。” 言毕,张顺又向悟空下令道:“着郑芝龙过来!” “郑芝龙?郑一官?”不意孙可望闻言大吃一惊。 原来在日本,郑一官之名妇孺皆闻。 本来孙可望一路上还在构思如何对付此人,万万没想到这人已经被纳入张顺麾下。 “见过舜王殿下!”不多时,果然只见郑一官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。 “坐吧!”张顺笑了笑,指着孙可望道,“我麾下的一个小子,去年年底去日本国走了一遭,如今刚好转回。” “他听闻了你的大名,非要见见你不可。刚好你正在宁波,我便喊你过来见上一见!” “这位是?”郑芝龙闻言望去,只见对面坐了一个半大小子,不由疑惑地问道。 “我原是殿下的徒弟,后来不幸丧了父,便被殿下收为了养子!”孙可望连忙笑道,“我本家姓孙,将军喊我可望就行。” “啊,原来是孙将军,失敬失敬!”那郑芝龙何等人物,只听他只言片语对他便不由刮目相待。 原来这郑芝龙白手起家,身段极为柔软,为人也极为圆滑。 他见孙可望小小年纪,就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认年龄仅比自个大上几岁的年轻人做爹,顿时也肃然起敬。 其实,也就是没有机会,不然他认干爹比孙可望认的还要快。 两人客套完毕,张顺这才问起海贸之事。 只是张顺没想到他才一开口,郑芝龙不由脸色一变。 你道为何? 原来这郑芝龙起家之初,也不过数股走私海商海盗集团中的一股罢了。 直到后来他投了大明,借助朝廷之力先后击败了许心素、李魁奇和刘香等海盗,然后又和明军水师合力击败荷兰殖民集团,至此郑芝龙终于成为了东亚海上霸主,彻底垄断了东南沿海的贸易。 先前郑芝龙吃下了张顺画下的大饼,还道是两人一文一武,一个充当白脸玩刀剑,一个充当红脸玩账簿。 他万万没想到张顺回头就找了一个懂得海贸之人,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。 好在他也明白,既然张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