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道为何? 原来按照义军原本计划,李自成的任务就是夺取三关,隔绝山西镇与宣大两镇,以便义军歼灭朱燮元部。 虽然如今形势大变,李自成也绕道岢岚、静乐而来。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再转道忻州,虽未攻克三关,其实也算是变相完成了隔绝山西镇与宣大两镇的任务。 “好,好,好!”李自成闻言喜不自胜,遂一边下令让左光先派遣儿子左绪领一营人马驻守静乐,一边派遣信使通报与张顺。 他自个则亲率麾下三营人马,翻山越岭直取忻州和石岭关去了。 静乐距离忻州与太原脚程几乎相差无几,只不过前者需要翻山越岭,而后者则可用沿着岚河、汾河河谷而行。 故而李自成的大军和他的信使,两者之间抵达目的地的时间,会相差出半日到一日功夫。 而就这半日功夫,却让张顺早早得到了李自成当晚就会截断后金军后路的情报。 故而他信心十足,将此情报分享给了高启潜。 “殿下!”那高启潜草草看了李自成送来的书信,不由大吃一惊,兴奋道。 “果真如此,殿下霸业可成,王业可期,天下再无敌手矣!” 张顺闻言自矜一笑,却笑而不答,反倒目光望向了远方。 高启潜想到的,他已经想到了。 高启潜没想到的,他也想到了。 成功第一次距离自己这么近,也第一次距离自己这么远。 是非成败,且看今朝。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,然而事情的发展正如张顺所料那般,随着后金援军扬古利部击退杨承祖部以后,义军右翼申靖邦部便处于动摇的状态。 当然,后金军也不好受。 当张大受的骑兵出现在后金营垒附近,孙传庭部出现在后金军右翼的时候,“多罗英武郡王”阿济格和“饶余贝勒”阿巴泰也心神不宁、举止不定。 战则怕被义军抄了营垒、辎重,退则怕义军乘胜追击,引发全军溃败。 麻杆打狼两头怕,双方都没有十足把握,实在不敢把全军压上,赌个输赢。 好容易捱到天黑,各自鸣金收兵回营歇息去了。 却说阿济格、阿巴泰、扬古利和完颜叶臣一干人等退回营中,安排完毕警戒之事,这才议道:“‘顺贼’兵不甚强,奈何歪招频出,使我难以招架,为之奈何?” 扬古利早听闻义军“水火相济”之法,如同见众人胃之如虎,不由开导道:“此事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,我倒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,说给大家参详。” “我听闻绵甲浸透以后,果然刀枪不入,就连‘顺贼’火炮造成的杀伤,也减了三五层……” “惜乎太过沉重,士卒实在是负荷不起!”扬古利刚刚说了半,阿巴泰便不乐意的接话道。 “让他说!”阿济格皱了皱眉头,他也是束手无策了,只能企求扬古利有破解之法。 扬古利自知这番话打了“饶余贝勒”阿巴泰的脸面,只是如今形势危急,也顾不了许多了。 他不由故意扭过头去,不看那阿巴泰,继续道:“既然绵甲不成,那何不换作棉被?” “棉被?”众人闻言一愣,随即不由大喜。 “对,棉被!”扬古利冷笑道,“绵甲虽好,见水以后,一则沉重,二则难脱,故而弊大于利。” “棉被则不然,棉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