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今义军之中赵光远、李友、李际遇、李辅臣、罗尚文五营已经渡河完毕,只有马进忠和左勷两营人马还在渡河。 所以除了洪承畴现在带领的五营一万五千人以外,还有李信、拓养坤和王定三营人马各自驻守要地。 就在这小小的怀庆府之地,义军已经汇集了两万四千兵马,正是杨嗣昌、朱大典部兵力两倍。 那洪承畴自幼熟读兵书,又颇有天赋。 自从他第一次领兵以来,素来得心应手。 除了先前洛阳大战败于张顺之手以外,并未遭遇太大挫折,故而多少有几分心高气傲。 如今自家兵力倍于敌军,胃口也不由大了许多。 “着左勷、马进忠两营人马明日渡河完毕以后,且前往温县与左帅回合;然后请左帅李信率领三营人马北上,于二月一日插入怀庆府与修武之间,断其归路,老夫要彻底吃下这股明军主力!” 而就在洪承畴大军发现明军主力的同时,明军的斥候自然也发现了义军的动向。 “报,发现贼人主力自孟县逶迤十余里,正一路向怀庆府敢来!”早有斥候也向杨嗣昌、朱大典汇报道。 “看来这一次是拿不下这怀庆府城了!”兵部尚书兼右督师杨嗣昌望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城池,不由遗憾道。 明军猛攻了两日,眼看这府城就要陷落了,不知为何,终究就是差那么一口气儿。 漕运总督朱大典也不由无奈地问道:“那咱们……” “时间拖的太久了,士卒疲惫,走倒有些不好走了!”杨嗣昌深深地看了怀庆府一眼,最终下定决心道。 “让李重镇阻挡对方前锋,让大军暂且往清化镇退去!” “不走?”朱大典皱了皱眉头道,有几分不安道。 “不走,也走不了了!”杨嗣昌无奈道。 “既然贼人大军已近,若是遭其突袭,那后果你是知道的!” 自古以来,兵利进,不利退。 阵前退兵乃第一凶险之事,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溃败的下场。 如今明军虽然称不上阵前退兵,其实也相差无几。 双方仅仅相距十余里,不等明军变阵退出,恐怕义军骑兵就呼啸而来,将他们的队形扰的一团糟。 “好,那咱们就会一会这个‘贼酋’,看看他究竟有何等本事!”朱大典也是知兵之人,如何不知杨嗣昌道顾虑? 只是两人怎么也想不到,他们的对手不是大名鼎鼎的“顺贼”,也不是搅动天下的悍匪,而是大明降臣洪承畴。 依着他们的心思,看如今章法布局,显然没有“顺贼”那种轻疾变化的风格,想来定是哪里的无名之辈罢了。 杨嗣昌、朱大典自度熟读兵略,又多年从事军务,自认可以和来人掰一掰腕子,故而走不得就干脆不走了,准备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。 其实这一次杨嗣昌和朱大典却是想错了。受制于大明留给义军的稀烂的马场,义军虽然几经扩军,不少营人马还是以纯步兵为主。 这一次,南路军中除了王定的榆林营以外,实际上并无第二支整建制的骑兵营。 为此,洪承畴只好从各营借调了一些骑兵,勉强组建了一支千余人的骑兵,暂时委托年轻气盛的李辅臣带领。 如今的李辅臣虽然颇多功劳,实际上才十五六岁大孩子,众多骑兵颇为不服。 李辅臣哪里知道他们其实不是不服自己,而是不服这个空降过来的大明降臣洪承畴。 只是众人又不敢违逆了张顺的军令,便变着法给他“上眼药”。 “不服?都不服是吧!”“马鹞子”李辅臣好赌,不由冷笑道。 “哪个若是能胜过我手中的长枪,我就把这先锋之位让给他坐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