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不由提醒道。 “若是贼往兰州,为之奈何?” “我信得过任继荣,就是不知道鲁氏信不信得过自家的百年经营!”陈长梃闻言笑了。 “好吧!”魏从义闻言不由叹口气。 而费邑宰亦不由惊讶地看了陈长梃一眼,心道:难怪舜王特意派遣此人前来,这厮果然好气魄! 且不说魏从义和费邑宰如何心思,且说鲁允昌稳坐钓鱼台,但等义军劳而无功。 突然把荣闯了进来,气喘吁吁道:“家主,不好了,贼人舍了城堡,一路往西面连登去了!” “什么?”鲁允昌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,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。 “他……他怎么敢?他就不怕咱们直接往东攻打兰州城吗?” “兰州一失,我军挥师南下,直接和东祁、东李两家配合,斩杀伪甘肃巡抚张应辰,甘肃岂非我囊中之物?” “家主所言甚是,我这便去整顿兵马,咱们直扑兰州城!”把荣闻言一愣,随即大喜道。 “蠢货!”那鲁允昌正说得得意,不意被把荣这武夫打断了,不由劈头盖脸骂道。 “我本将深通兵法,如此雕虫小技,岂会上当受骗?上面那番话,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,当不得真!” “如今贼人当着众人之面,大摇大摆往西而去,分明就是要攻连登。” “我等士卒多出于土民、番民和庄浪卫等地,家室俱在,若是为贼所得,士卒岂有战心?” “此亦昔日东吴之‘攻心计’,以关圣帝君之强,犹不免败亡,吾又能何能及也?” “啊?”把荣闻言大惊失色,您这意思我们就只能等死了不成? “不过,也不甚要紧。我们即刻出发,尾随其后即可。他欲战,我不与战,他欲走,我则扰之。”鲁允昌胸有成竹地笑道。 “若是他赶到连登城下,便会腹背受敌,不战自败!” 不是,家主,我心脏不好,受不了这个,你别吓我成吗? 您这一惊一乍,我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! 把荣无言以对,只好连忙整顿兵马,随鲁允昌亦一路往西而去。 只是刚出红城子堡,鲁允昌又笑道:“此必敌人调虎离山之计,我们且一路小心谨慎为务,谨防中了贼子的伏兵!” 把荣听了,又连忙命斥候四处探查。 特别是山林、河谷等地,必反复搜查,以防有诈,如此一日才将近行了三十里。 结果第二天上午,早有信使快马加鞭赶来汇报道:“家主,不好了,连登城突然遭到大批贼人围攻。” “红衣大炮十余门,昼夜不熄,猛轰城池,鲁宏抵挡不住,请你速回救援!” “直娘贼,好个贼子,如此不通兵法,真是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鲁允昌闻言一愣,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经过反复确认以后,这才破口大骂了起来。 这鲁允昌搁那斗智斗勇了半天,完全没有猜准陈长梃的心思。 原来陈长梃离开红城子以后,由于马匹众多,干脆直接倍道兼行,奇袭连登城。 卫城周八里有奇,每面二里有余,原本鲁允昌只留守了二百精锐。 鲁允昌子鲁宏又征调了一千卫所官兵,每面才将近布置了三百人,如何防守? 顿时被义军打了个措手不及,特别是那兰州参将费邑宰一心要抱陈长梃大腿,竟然亲自率死士登城,死战不退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