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若是仔细论起来,川兵出身的罗尚文属于天然的“川系”。 张凤仪这一进一出,到底是赚是赔,还真不好说。 “那个……舜王殿下,有件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卢象升见事情已毕,不由吞吞吐吐道。 “有什么当讲不当讲?”张顺直言道,“实话实说就是,咱们私下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。” “是这样,在臣核实榆林镇兵马的时候,发现这榆林所属的马场、屯田一应被卫所军官、太监、士绅占去了!”卢象升不由有几分愤愤不平道。 “安边、靖边、镇羌三处屯田九成以上被侵占,榆林卫被侵占者亦有八成,其余马场早已荡然无存,上面各自寄养着诸将战马数千匹不等。” “若将此类收归国用,恐舜王可省粮饷十万石!” “算啦!”张顺听卢象升说的气愤填膺,自己心里也窝火。 只是如今还要用得着这些人,总不能“既让马儿跑,又不让马儿吃草”吧? 卢象升所言这一卫三千户所实际上是榆林镇直辖的边地,若是仔细清理一番,怕不是有万顷屯田。 只是明末正处于“小冰河”期间,气候骤然变干,就连绥德、延安等靠南的地方都灾荒连连。 而榆林城北面即是著名的毛乌素沙漠,风沙严重的时候,榆林城及三十六堡将士还不得不出城出堡清理沙土,以免城墙为风沙所没。 但从这两条来看,那万顷屯田究竟还剩多少,还有多少产出,实在是值得张顺怀疑。 与其如此,还不如“赏给”榆林军官拉倒,等将来再作计较。 当务之急,还是先把庆阳、延安和绥德三地三万余顷屯田拿到手。 想到这里,张顺不由特意叮嘱道:“九台,此时须从长计议。” “我们眼光不能局限于榆林一地,还要考虑庆阳、延安;考虑宁夏、甘肃;考虑整个陕西,乃正整个天下!” “一手握枪杆子,一手抓钱袋子,天下可定!” 那卢象升本就是郧阳巡抚出身,对“钱袋子”不足之症深有体会,闻言不由点了点头道:“舜王所言甚是,若是庆阳、延安能清理出来三万顷屯田,那么明年只需补贴十万余石便能满足榆林的要求,此事未尝不可。” “你能明白就好!” 制定政策必须要上通下达,心、力都往一处使。 张顺见卢象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这才放下心来。 “还有一事,虽非臣之职责,然而涉及边务,臣不得不言!”卢象升见张顺志不在小,忍不住又道。 “陕西大小盐池及花马池、漳县、西和等处皆产食盐,明廷遂于灵州千户所设立灵州课盐司,专职榷盐。” “每年计课盐六万二千五百引,每引课银三钱五分,准照盐六石,计获银两万一千八百七十五两,作为各边军官贴助买马专项支用。” “如今延绥诸镇缺饷乏马,臣请舜王复开纳银中盐之法,以复往日之盛。” 张顺闻言一愣,顿时反应了过来,这特么不就是汉武帝时期的“盐铁专卖”吗,这个我熟。 他不由问道:“以往这几处食都是盐销往何处?” “大致在庆阳、平凉、延安、西安、凤翔及汉中一带。”卢象升沉吟了一下汇报道。 哦?这里都是陕西主要人口集聚区啊! 张顺不由沉吟道:“也不知每人食盐多少?放盐六万两千五百引是多是少?” “大口岁食盐十二斤,小口半之!”卢象升不由接口道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