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拳头上能站人,照样有力也无处使。 “报,贼人突然转入到一处芦苇荡中,不见了踪影!”不多时早有士卒回报道。 “照旧派遣梭船前去搜寻,沙船皆不得入内!”上一次这游击大意,率领沙船进去。 结果不意那里水浅,愣是搁浅了两只,结果被贼人杀了官兵,夺了火炮,实在是平生奇耻大辱。 唯有那梭船体小,形如织梭,竹桅布帆,吃水七、八寸,仅容二、三人。 其行驶灵活迅速,遇风涛可移入山麓,遇浅滩又能随意拖动,根本不惧地形复杂之处。 得了游击的命令以后,顿时百余艘梭船如同蚊虫一般动了起来,很快的投入到前面密密麻麻的芦苇荡中。 只是等了许久,竟然没有半分动静,那游击不由有些焦躁了起来。 究竟怎么回事?难道贼人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? 正当这游击心神不定之时,突然听见一声惨叫,随即有二三十只船只慌慌张张的从芦苇荡中逃了出来。 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那游击不由大声呵斥道。 “将军,不好了,里面……里面贼人……”为首那士卒气喘吁吁,连话也说不囫囵。 “上来好好答话!”那游击皱了皱眉头,然后又下令道:“火炮对准那芦苇荡,谨防为贼人所趁。” “你们几个,先把他拉上来!” 莫非是火攻?水师最怕火攻,所以他一看到芦苇荡就心神不宁。 “啊!”正当他思虑不定之时,突然一声惨叫正在他耳边响起。 游击将军扭头一看,只见刚才逃回来的那士卒正光着个膀子,穿了一条犊鼻裈,手里正持了一把解腕尖刀。 那尖刀的刀尖,还正正“啪嗒啪嗒”的滴着鲜血。 “好个贼子,给我杀了他!”那游击一愣,不由连忙大喝道。 这下子他才明白,原来这厮是贼人的奸细。 结果他命令刚刚下达,那贼人早扑了上来,一刀一个连杀了三人,然后夺过一条短枪冲了过来。 那游击吓了一跳,连忙抽出腰刀一刀就剁断了对方的短枪。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前冲不止,只把手里的解腕尖刀往前一递,“噗嗤”一声正扎入到他的心窝。 “咯……咯咯……”那游击本来想说些什么,结果什么也没有能够说出来,便气绝而亡了。 而与此同时,那些“逃回来”的梭船早纷纷掏出来钩子勾在船帮之上,跳将上来厮杀。 这水战跳帮和陆战不同,一不能着甲,二不能列阵,只能凭借一股血勇之气厮杀。 而那官兵水师看起来气势汹汹,其实无论船工还是兵丁,多是老弱,哪里是这伙凶悍贼人的对手? 不多时,“贼人”早杀尽了这条船上的官兵,其他船只简直不由吓得掉头就跑。 这时候锣鼓响起,顿时有七八十艘江船从芦苇荡中杀将出来。 “张将军,你真是好身手!”一个三十有余的精壮汉子跳将上来,笑道,“刚才我都替你捏一把冷汗,没想到将军竟是貔貅之将!” “去去去,尔其咒我得痔乎?”那张将军不由笑骂了一句,然后夸道,“黄先生,你也不赖!” 原来这张将军、黄先生不是别人,正是沿沙颍河而下,调动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回援的张三百和黄守才二人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