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问道。 “义父!”张文秀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,就要上前劝谏两句。 张能奇连忙扯了他一下,提醒刘文秀面前这人可不是师傅张顺。 若是惹得义军不快,不但引起义父不快,甚至连身家性命都可能丢了。 他们三人之前拜张顺为师以后,在李三娘的照顾下,很是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。 他们都是半大孩子,也不懂什么大道理。 他们只是知道如今跟着“八大王”张献忠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,所以很是怀念以前的快乐时光。 本来相互较劲的三人,也有点同仇敌忾的心思。 张可望连忙上前率先赞道:“义父好刀法!” “单看此人和义父贴的如此之近,一个不小心就能伤及自身。” “义父却能一刀断其血脉,而衣不沾血,实乃神乎其技!” “直娘贼,你们读几本书,就是会说话,说的真他娘好听!”张献忠骂骂咧咧道,让人一时间也摸不清他究竟是如何心思。 “你们跟着舜王久了,倒学会扭扭捏捏了,像个婆娘似的,连杀只鸡、杀个人都不敢了,长此以往,让我如何能将重任交付尔等?” 那也没有必要乱杀人啊?张文秀心中不服气道。 但是,鉴于这厮根本蛮不讲理,他也不敢和张献忠硬顶,只好沉默以对。 张可旺一看气氛不对,连忙岔开话题道:“义父,你对舜王的英雄令怎么看?” “什么怎么看?这贼鸟厮又想让老子替他卖命!”张献忠闻言张口就骂道。 “每次和他合营,准没好事儿!都是他吃肉,老子喝汤!” 张献忠正骂的起劲儿,刚好三五个士卒从死者的院子里钻了出来,抬出一口缸来,见了头领,他们连忙汇报道:“掌盘子,你看,他就是一个穷鬼,家里就只剩半缸粟和几条腌菜!” 张献忠正唾沫齐飞,闻言顺手揭开缸盖一看,只见里面只有小半缸黄澄澄的小米在里面。上面还扔着几条黑乎乎的咸菜,也不知酸了没有。 “晦气!就这点玩意儿还像骑了他老娘似的,给老子啰嗦了半天,真是该杀!”张献忠更是怒不可遏。 “算了,算了,今天喝稀的吧!”张可旺伸头看了一眼,不由皱了皱眉头劝慰道,“其他几处收成也不好,没有办法!” “直娘贼,我看就是这些穷鬼不肯给老子方便,一点破烂玩意儿还藏东藏西。你们再给我细细搜寻一番,一定还有藏私!”张献忠又不甘心心,骂骂咧咧道。 “义父,陕西这两年年景不好,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!”张可旺闻言苦笑道。 “若是献营实在坚持不下去,只能零想他途了!” 这张献忠素喜杀戮,又不能容人,所以麾下基本上没有什么文臣谋士来头。 即便是其他义军将领,也多和他不合,再加上最近好容易有点起色,又被川兵狠狠的刷了一波战绩,实在是内外交困。 好在三个义子经张顺调教以后倒有几分见识,暂且顶上了他将领文官不足的空缺。 “直娘贼,看来老子还得往西安走一遭了!”张献忠骂骂咧咧,虽然有几分不服气,奈何形势比人强,也无可奈何。 张可旺、张文秀和张能奇闻言心里一喜,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。 义父、师父虽然都是父,奈何嫌贫爱富本就是人之本能。 更不要说一个宽仁有度一个暴躁残酷,三人心向哪一个自是不提。 而在秦岭群山之中,李自成望着莽莽青山同样苦恼。 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