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上的火力和“治世王”、曹文诏和曹变蛟三营的营垒进行防御。 一个是战斗,孙膑兵法有云:锥行之阵者,所以决绝也。雁行之阵者,所以接射也。 官兵的雁行阵立于发挥火力优势,而义军也可以趁机列下锥形之阵,直接将官兵的雁行阵从中间切为两段。 但是,洪承畴蓄谋已久,既然敢列雁行阵夹击义军,想必当面之阵必然坚固无比,不可能顷刻间而破。 该怎么办?要么舍弃这一次和官兵决战的机会,从长计议;要么利用官兵麻痹大意的心态,玩一手绝地反杀! 看了看李十安麾下一排排的火炮,看了看身边浴血奋战的义军士卒,张顺又张望了许久,才下定决心道:“赵鲤子、曹鼎蛟何在?速与我将官兵遗弃的偏厢车、盾车用战马拉将过来,护住义军左右!” “全军列为棱形阵,曹文诏据首,‘乱世王’、曹变蛟各据左右,萧擒虎据后,以火炮开道,且战且行!” 你以为你还有一支奇兵在手,我亦认为我也有一只奇兵在手,今天就让我以一敌二,以性命为注,试一试你五省总督洪承畴的本事如何! 双方鏖战半晌,太阳早已经越过洛阳城头,把一片金光撒满了大地。 五省总督洪承畴一抬头,便被那轮烈日晃得两眼发黑。他稍微低了低头颅,不由向左右询问道:“顺贼如何反应?可是要逃了?” “刚才命士卒登上望楼强行看了,贼人列为锥形阵,欲强行进攻!”左右闻言不由笑道。 洪承畴闻言亦笑了,不由说道:“如今看来,顺贼技穷矣!终究是年轻气盛,受不得激,尔等亦要引以为戒才是。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!” 左右暗骂了一声嘛麦皮,只好点头应了,连声夸赞道:“督师真是神机妙算,料得清楚明白!顺贼合当今日授首,我等跟随督师方能建此大功!” “哎,哪里!哪里!”五省总督洪承畴连忙谦虚道,“这饭菜虽然已经落入口中,尚未下咽,岂可互相吹捧?等到诸君努力,破此悍匪,我与诸君在洛阳城恭贺新年不迟!” “对对对!”左右连忙溜须拍马道,“新年快乐,新春吉祥,破此悍匪,聊为庆祝!” 众人相视一笑,好似张顺等人已在官兵毂中矣。 且不说官兵如何得意,且说曹鼎蛟、赵鲤子率领四千骑兵将官兵遗弃偏厢车、盾车尽数拉来。 张顺便把这些偏厢车分给“乱世王”和曹文诏使用,盾车分给曹文诏使用。 义军并非车营编制,并没有配给足够的弗朗机和灭虏炮。张顺便让全军上下凑了凑,又捡回了一些官兵遗弃的弗朗机,凑足了三四百门,分付“乱世王”、曹变蛟使用。 其余骑兵尽数藏于棱形阵中护住,而李十安的百余门黄金炮、野战炮和部分铸铁炮、百余门灭虏炮尽数配给曹文诏部。 曹文诏得了张顺全力的支持以后,他心中明白,这一次自己要拼命了!要对着昔日的战友大开杀戒了! 他丝毫心里负担也没有,他曹文诏本就是个“杀神”!在官兵杀义军,在义军杀官兵,以杀止杀,无所不用其极,从不心慈手软!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多少血债,沾了多少鲜血,连义军第一任盟主王自用都死在他的手中。 若非受降者是和延绥义军关系并不紧密的舜王,恐怕他曹文诏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了! 义军恨他入骨,他是知晓的;官兵亦恨他入骨,他亦是知晓的。如今天下地下,唯有舜王有实力、有意愿护得他周全,他曹文诏不得不继续卖命! 想到此处,曹文诏不由对左右亲卫笑道:“好久没有身披双铠,也不知道身子骨还遭得住不?” 曹文诏左右亲卫都是他厚养的家丁,陪他出入陷阵多年了,闻弦而知雅意,早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 众亲卫不由笑道:“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,今日死,明日死,又有什么区别呢?能够随将军战死,我等了无遗憾!今日有进无退,不破当面之真誓不罢休!” “好!”曹文诏大喝一声道,“愿与诸位同日而死,同日而生!” 随即曹文诏与众家丁顶盔掼甲,身披双铠,翻身骑上了战马。曹文诏一声令下:“进攻!” 棱形的大阵,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,狠狠地向官兵大阵中央扎了过去。 李十安早命人把火炮拖拽起来,夹在曹文诏阵中一同进攻。曹文诏步卒行至十余步乃止,李十安借机下令炮手点燃火炮,六十余枚大小炮弹如同雨点一般飞向了官兵阵中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