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受宗族扶持。那卢象升既然为官多年,又复领兵,身边定然有族中兄弟亲友相助。还请几次排查,以免有漏网之鱼!” 张顺闻言不由悚然而惊,连忙对陈长梃说道:“陈兄辛苦,还请你速速派人前往嵩县查探所俘官兵之中,是否有卢象升的族人!万勿让他走脱了,不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!” 陈长梃连忙领命而去,张顺这才向张慎言施了一礼,继续问道:“那不知张公心中可有计策,当如何赚来卢象升族人?” 张慎言摇了摇头,连声道了三个字“难!难!难!” “数百上千口人,岂能旦夕而走?若是仅限卢象升家人,此事倒也容易。” “那卢象升的族人怎么办?”张顺连忙问道。 “这不正合为官府打了杀了,绝了卢象升的后路?”张慎言闻言笑问道。 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终究意难平,我不为也!”张顺斩钉截铁的应道。开玩笑呢,卢象升又不是傻子,真因为这个殃及卢氏族人,我又不是“宋三郎”,夜里还能睡安稳吗? “真仁君也!”张慎言赞了一句,笑道,“主公勿忧,依照《大明律》,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、不分首从、皆凌迟处死。卢象升不至于此,其族人亦当无恙。若是朝廷恼羞成怒,坏了规矩,却非我等所能预料也!” 张顺一听,这倒可以接受。他便对李友说道:“到了宜兴县,见了卢象升老娘,你且把好话多讲。你就说卢象升剿匪立了大功,朝廷赏赐田宅若干,如今无人照料。特奉了卢象升的命令,前来延请全家北上。” “一路上万勿派遣士卒护好诸人,切勿让他们得了风声,有所损伤。万一有人自寻短见,却是不好向卢象升交代。” “等到赚来卢象升的家人,你再留人在宜兴散布消息,就说卢象升已经投敌,崇祯欲诛其满门。卢氏听闻了消息,定然会变卖家产,逃难而去。” “若是崇祯小儿果然恼羞成怒,还能救下卢氏族人;若是朝廷无甚动静,卢氏不过损失一些钱财、田宅罢了,等到义军取了天下,再补偿他们一番便是!” 张慎言听了张顺一番计较之后,不由起身拜服道:“主公仁义无双,连些许小事都考虑如此周祥。除非那卢象升是铁石心肠,定然被主公真情所动,俯首而降!” 张顺闻言连忙将张慎言扶起来,笑道:“值得什么?他本身忠义爱民之人,又为张公和陈兄所举荐,我如何也舍不得杀死如此英雄好汉!但凡他为我所用,乃是天下之福;若是不能为我所用,在牢中颐养天年,也算是千金买马骨之举!” 第278章 列阵 话说自从义军发现官兵在洛阳西面涧河上搭建浮桥以后,便多次派兵进行骚扰。 双方你来我往了一日,各有损伤。但是义军面对着官兵正是以悍勇著称的左光先部。 陕西总兵左光先亲冒矢石,督促诸将拼命的防守。义军连攻一日,不但无法焚毁新建的浮桥,反倒让官兵得以从容又搭建了两座浮桥。 张顺站在洛阳城墙之上,看了半晌,不由感慨道:“浮桥已成,洛阳西面涧河阻隔的地形不复存在,明日洪承畴当率兵出战矣!” 张慎言、宋献策闻言不由笑道:“此事不正如主公所料,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?” 不待张顺回应,觍着肚子的红娘子皱了皱眉头应道:“兵战凶危也!自古刀剑无眼,还是以小心谨慎为上!” 张顺轻轻摇了摇头道:“我又何尝不知其中凶险万分?奈何敌强我弱,义军有三成把握就当拼死一搏;有五成把握已经是天赐良机了!” “如今我多般算计,又有陈长梃等人隐藏在侧,若再不敢战,何谈取天下哉?” 红娘子担心地看了张顺一眼,又怕坏了军心,不由欲言又止。张顺看得明白,不由安慰道:“洪承畴手中虽有四万人马,一则需要留守大营,二则需要防备紫微星堡,能出战三万人已算顶天。” “如今洛阳义军约有两万人马,明日当可派出一万五千人左右,再加上兄长陈长梃、李际遇和镇嵩营人马,亦有九千之数。当不差官兵多少,娘子且把心放在肚子里,好好养胎便是。” 到了第二天天刚亮,张顺正在吃早饭,便听闻王锦衣来报:城外西北角官兵开始列阵,欲邀战义军。 张顺哈哈一笑,掷箸于地,命高桂英为自己着甲衣。这一次为了鼓舞士气,张顺没有再穿棉甲,反而选择了一套的黄金锁子甲。 此甲虽然名曰锁子甲,其实并非后世的链甲,而是曾在网上以“不着一钉一线”著名的山文甲。 可惜张顺前世并没有关注过这类帖子,所以没有办法仔细研究一下这甲究竟是怎么连缀而成。 张顺这身铠甲表面镀了黄金,看起来金光闪闪,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,正适合他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