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粮食,一天扛个一二百次也就没了力气。 再加上一装一卸,两头皆用人力。前后需要一万余人次,方可完成装卸工作。 吕维祺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,张顺反倒眼睛一亮,他不由笑道:“既然吕先生胸有成竹,此事便由先生负责如何?” 吕维祺哪里肯依?他连忙摆手拒绝道:“下官尚有监察不法,沟通乡里之事尚未完毕,焉有空闲忙活这个?” 这倒不是吕维祺自谦,他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。吕维祺也学的满腹经纶,只是谈及务农耕种等事。孔夫子那句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”,恐怕就是说的他这样的人。 见吕维祺不应,张慎言如今又负责备灾和赏赐耕田之事,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。 张顺又不怀好意地看着老山长,笑道:“一事不烦二主,既然此计由老山长所出,还请左先生劳烦一番,可好?” “不好,不好!”左冷禅连忙拜了拜手道,“‘人生七十古来稀’,老夫今年年逾六旬,本就没几日好活的了。若是给舜王出个主意,想个办法还行,若是辛劳奔波,恕老朽无能为力了!” 张顺一听,倒也是这个理儿,哪有让六十多岁老人替自己操劳的呢? 他不要笑道:“我虽声称购粮百万石,其实也不过有多少买多少罢了,又老先生何必畏惧呢?既然如此,我倒也不强求,不知左先生手下可有人选,推荐与我?” 这左冷禅人老成精,吃过的盐比张顺走过的路还多。他不要笑道:“既然舜王有问,那老朽少不得说道说道。” “这购粮之事不比其他,粮食有饱秕,有干湿,有脱壳和有壳,更有大米、小米,大麦、小麦、玉米、黄豆、黑豆之别。寻人人等,容易被奸商所坑,必须常年经手之人负责才行。” “依我估计,这两日李百户也应当返回到洛阳了。他常年从事此事,自然是当仁不让,此事交付与他最为妥当。” “更有我弟子黄德清等十余人,正好赋闲在家,可与李百户做个副手。这十余人虽无十分本事,但是算数记账,尚可支应。” 第225章 故人 等到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辞别了张顺,一路回到了家中。 吕夫人见他心情不错,不由问道:“老爷何事,如此高兴?” “没啥!”吕维祺掩饰不住得意道,“今天那将军不学无术,声称要购粮百万。被老爷我一顿数落,颜面尽失!他不但不敢怪罪与我,还邀请我替他负责此事。” “那老爷答应了?”吕夫人奇怪地问道。 “哪能啊?他是贼,我是官。朝廷命官,岂能为贼做事儿?”吕维祺哈哈笑道。 吕夫人不由白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她心道:您老都跟着舜王屁股忙了好几个月了,拉拢里长、乡老。连你的学生,背地里都偷偷喊你“断脊之犬”,您还在这得意呢? 好歹夫妻一场,吕夫人倒不好揭他的老底,只好打个哈哈过去了。 夫妻两人正在房中说话,突然听到下人来报:“门外来了一人,带了七八个随从。自称是故人之子,前来求见,这是拜帖。” 吕维祺接了帖子一看,不由眉头一皱。吕夫人见他脸色不好,不由问道:“不知何人求见,竟让你如此为难?” 吕维祺苦笑道:“却是王清之那厮,也不知道他不好好在大同待着,跑这里做啥!” 吕夫人一听,也不由头疼起来。原来这“王清之”,名沐,字清之,是个纨绔子弟,本是那吕维祺故交王铎之孙。 吕维祺没有办法,看在孟津王铎的面子上,便命人将他带了进来。不多时,一位面色苍白,脚步轻浮的瘦弱年轻人走了进来。 吕维祺张口不由骂道:“你这混账,何事找我?这许多日子不见,酒色还没把你折腾死,也算命大!” 那王清之闻言不由笑嘻嘻的对吕维祺施了一礼,笑道:“吕爷爷少骂,若是我这几日死了,您却是亏大发了!” “我亏了什么?亏了一肚子闷气吗!”吕维祺没好气的扬了扬眉毛。 “吕爷爷,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并非来找你挨骂来着。”王清之笑道,“只是有两件事来做。一件是爷爷嘱托我的事情,一件是我自个的事情。” “把你爷爷嘱咐的事情和我说了,你就滚吧!”吕维祺丝毫不和他客气。此人乃是王铎之孙。由于吕维祺和王铎关系甚近,所以他根本不拿他当外人。该训就训,该骂就骂,绝不和他客套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