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双桃花眼薄凉讥讽:“我贱?”,笑着笑着,他脸上又滑下两行泪水,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:“是啊,我本来就贱。” 黑夜漫漫,整座城市看上去安静又平和,没人知道,一场荒诞的闹剧在这个夜晚上演,也没人知道那几十公里外的汽车究竟开往何处。 江谨靠着窗看窗外的雨,雨打在玻璃窗上,留下一条肮脏的水渍。 “谨哥,困了就睡会吧,等到了我叫了。”,方洄递给江谨一条薄毯。 江谨淡淡的笑了笑,看上去确实精神不佳,他伸手接过那条毯子盖在身上,闭上了眼睛。 方洄看着身旁的人,长长的睫毛下是一片乌青的眼袋,本就白净的脸庞变得近乎苍白,方洄再次感受到那种无力,就好像只要再动一动,江谨就要碎了。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,不一会儿江谨就进入了梦境,“不要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,似乎不是什么好梦,他不安的梦呓着。 “没事了没事了,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。”,方洄心疼,把人按到了自己的肩上。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,小心翼翼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一眼。 方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有多亲昵,他几乎是把江谨抱在怀里的,一只手轻柔的摸着江谨的头发,嘴唇贴着江谨的头发,声音温柔耐心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 江谨在他的安抚下,似乎渐渐平静了下去。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。 水绿色的窗帘晃动着,阳光照在上面,像一片金色的湖泊。 江谨恍惚了一下,脑海又出现那朦胧湿漉的青山,曾经他一度幻想自己从山顶一跃而下,而这一次他没有。 嗒的一声,房门被打开。 江谨从床上坐起来,看见朝他轻笑着的方洄。 “醒了?”,青年声音暖洋洋的,像是春日的溪水一样,他走近床边,低下头盯着江谨看。 江谨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。 方洄察觉到了他的反应,只是笑意更浓,道:“黑眼圈没有了,看来后面是没做噩梦了。” 江谨狐疑的看他一眼:“这会儿又不叫谨哥了。” 又提这茬,这回方洄可不苍白的反驳,他望着江谨,悠悠道:“昨晚上你做梦还叫我哥呢。” 江谨掀开被子,一副随你怎么说爷不信的样子,踱着步往洗手间走去,朝身后摆了摆手:“我看真是你在做梦。” 方洄望着那背影,低头笑了。 * 环城,录秋心理咨询室。 陆汀寒站在门口,透过门板上的玻璃看见了屋里的两个人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