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醒了,”他抿唇去扶他。 “嗯,”或许是睡久了,顾执嗓音哑得厉害,“昨晚多谢了,辛苦夫人。” 姜雪青惊讶的张了张嘴,他怎么知道自己昨晚照顾他:“我昨晚睡着了,所以是你给我送回来的吗?” 顾执嗯了一声。 这下姜雪青更确定顾执睡得好好的结果被他碰醒了,耳朵瞬间红得快滴血了,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跑去洗脸,紧接着就说想看风景小跑到院子里,大早上的红着脸呼呼哧哧开始练剑,直到小厨房来送饭才敢进屋。 姜雪青还以为顾执会像以往那样不吃饭匆匆离开,没想到他竟没走,反而坐下来一起吃。 如今小厨房准备的菜式都是按照姜雪青的喜好来办,他清汤寡水了整整一年可不是几天的油水就能补回来的,所以一直馋肉得厉害,大早上就满桌荤菜也不嫌腻。 而顾执平日除了必要的牛肉外更偏爱清淡蔬菜一些,其余肉类很少吃,小厨房管事一见他动筷吓得连忙跪下:“奴才这就去准备几道别的。” “不用,”顾执在管事惊诧的眼神中吃了口肥肥的红烧肉,然后又夹了块烤鸭。 姜雪青倒是不怎么知道顾执的饮食习惯,两人也没一起吃过几回,见他认真吃着没有找他算账的意思,便也安心下来吃肉。 他刚才练了剑衣服有点乱,此刻一坐下领口就有些松散,隐约露出了一小块锁骨也没发现,正大快朵颐着,余光就见顾执似乎往自己这边看了几眼。 嗯?姜雪青低头一看发现了不雅的领口。 哦对,顾执出身名门最重礼仪,是他吃饭失礼了,姜雪青立刻整理衣领,忽然咦了一声。 他记得昨晚在身上掐红印的时候往这里也掐了一块,还挺使劲当时就红了,现在看怎么没有了,姜雪青在锁骨上抹了一把,感觉皮肤上有点东西,淡淡的青草香有点像药。 这时耳边传来顾执的声音:“我给夫人上了药。” 啊?姜雪青迷茫抬头,就见顾执抬头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醒来后发现夫人身上有伤,便顺手涂了。” 姜雪青点头:“哦哦谢谢。” 同时他微松了口气,昨晚他趴在木桶旁睡姿肯定离谱,衣服估计也乱了,顾执醒来后看到他脖颈掐痕顺手上药也是有可能的,反正就一两处,看来他昨晚没因为迷药的事生气,否则才不会管他。 心情轻松的吃了饭,今日奉天侯府搬迁,顾执先去前院交代下人事宜,有他在姜雪青可就什么都不用管了,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洗去脖子上的药。 这药还怪好用的,一晚上痕迹就没了。 姜雪青靠在屏风后一层层脱着衣服,然而很快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。 他奇怪的摸了摸哪里都白净的肉,见鬼了,怎么全身上下一个掐痕都没有?按理来说要两三天才好转的,顾执这是全给他上了一遍? 姜雪青不死心的来到铜镜前看后背,竟然连下腰处的痕迹都不见了,浑身上下都是药膏味道,也不知道顾执是怀着什么心情给他涂的,每一块红痕都盖得干干净净一想就很麻烦,他人还怪好的。 不对,还有一处。 姜雪青狐疑的又拿起一枚铜镜,两枚铜镜错开完整照清了他后背,上面一片白,偏就在后颈最显眼的地方多了个红印,和他自己弄得大把浅粉不同,这里的痕迹很小一个,透着浓郁的深红色,几乎不像是掐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狗舔了呢。 可能是昨晚睡着了不小心磕的。 姜雪青伸手摸了摸不疼不痒,估计头发遮住了顾执没看见,但今日搬迁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还是要把头发冠起来的,这样可就有点显眼了。 于是等洗完澡,姜雪青去前院找到了正跟下属交流的顾执,还是这种一天见效的药比较好应急。 顾执今日一身玄黑锦袍,腰间收束一把劲瘦细腰,重睑压成极窄的锐角,相当有凌厉之感。 姜雪青对于搞事业中的龙傲天还是很不愿意打扰的,生怕因此影响了任何剧情,便不远不近的站在附近等他,不过他刚站定便见顾执说了什么,紧接着下属就走了。 “不热吗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