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她这样直白的回应自己,也并不奇怪。 说着,沈菱歌坐在余时安双膝之上又调笑了几句,便起身踱步到围帘处,伸手掀开一角,“时间应是差不多了吧。” 话音一落,不远处一点亮光缓缓靠近。 原来是郁府的侍女提着灯笼走了过来,“老板邀请沈老板去前厅。” “好。”沈菱歌随即将这围帘打开,随着侍女去了前厅。 到了前厅之外,所见场景比初来时少了不少人。此次只有郁家兄弟居于上座,而安浅仍是跪坐在地上,身旁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。 “沈老板请坐。”郁涵予道。 沈菱歌二人没有推辞,又坐回到之前的椅子上。 刚刚坐定,郁涵历撑着扶手站起,冲着沈菱歌躬身道:“在下鲁莽之举,险些害了沈家。沈老板不计前嫌前来相助,实令在下羞愧不已。请沈老板受在下一拜。” 由着一个病重之人向自己行礼,沈菱歌更是不自在,虚扶一下便道:“此事已经过去,从此沈郁两家精诚合作才是最好。” “沈老板心胸宽广,实乃女中豪杰。他日有用得着我们两兄弟的地方,我们定当万死不辞。”郁涵予也起身拱手道。 三人一番恭歉言语后,安浅兀自说道:“我若是饮下这碗药,夫君你便可放我走,既往不咎?” “是。”郁涵历听得安浅之言,阴着脸答道。 随后,安浅又望向郁涵予,这时她的眸中多了几分柔情,“涵予,我腹中的孩子同样是你的亲生骨肉,你当真为了你们兄弟之情而舍下他?” 听她所说,看来郁家秘事三人全然说开,而解局之法便是打掉这个孩子 郁涵予口中虽道了声“是”,但他紧握的手上一滴滴流下了鲜红的血液。 “好,好……”安浅得了郁涵予的答案,已是满面的泪水,心下主意已定。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后,重重摔在地上。霎时,瓷片四溅。 郁涵历身边的梧天拿出一页纸,走到安浅面前,丢了下去。 那页纸张缓缓飘落,落在安浅的手上,“休书。” 看到这两个字,安浅不知自己是何心情,忽而大笑,笑罢又听得她一声怒号,“从此,我安浅与郁家,一刀两断!” 那一碗红花似在这时发挥了药效,引得安浅腹痛不止,郁涵予见她□□满是鲜血高声呼喊,“快叫大夫来!快!” 郁涵历陷在椅子中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,眼角却是落下一滴泪。不知是为自己,还是为谁。 沈菱歌眉头紧锁,不忍再看。 手心一暖,握住自己的手紧了一紧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