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至少还有涂野帮忙。 “我来帮你?”涂野语调上扬,略为诧异。 “不帮我,你还帮谁。” “帮我老婆, 哦不对,其实我也是苏缇那边的亲友, 原来我就跟她说要是你欺负她, 我就替她揍你来着。” 陈屿:“……” 涂野说完快速溜走, 但没过多久又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边。 “怎么回来?” “跟老婆吵架, 我帮你,就不信还破不了那扇门。” 实事证明涂野真是一腔孤勇, 自我改善良好。 在听了十分钟就涂野小女儿晚上该不该和保姆睡这一话题后,陈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顺利接亲。 门内那边喊着给红包。 伴郎团急忙将红包从门缝里塞进去。 开了个小缝一鼓作气用身子去撞,没成想那边的中流砥柱周扬去守最里面那扇门去了门,撞开门伴郎也一个个叠着摔在地上。 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几轮游戏,涂野撕下脸上的贴纸,他们又去找新娘的鞋子。 柜子里、沙发下、甚至把每一个靠枕都拍了拍确认里面有没有异物。 最终还是涂野哄好了温莹,靠她告密找到了鞋子。 ……是藏在空调外机上。 还是苏缇表弟的主意。 突破重重障碍陈屿手搭在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。 房间内窗帘拉得很开,打开门的那一瞬先是被阳光刺了下一。 苏缇端坐在床上,纤长的睫毛时不时一颤,头纱垂下,像一片云。 选婚纱的时候他被排除在外,讲究一个“first look”。 新郎新娘结婚前不能见面,再按秒计算掐时中,他终于看见了她。 像是曝光,眼睛酸痛,却又移不开眼。 陈屿最后一步,单膝跪地。 苏缇垂眸看着他握着她的脚踝,替她穿鞋。 亲友们挤在门框外看,没有进来。 苏缇耳尖像是被烫熟,薄薄的一片落在阳光下又透光。 陈屿心脏不受控制的瞎跳,要不是还有未完成的仪式,要不是还在众目睽睽下,他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,他可能会更出格一些。 去碰她、去抱她,好让心跳不要那么猖狂。 一条腿跪着压在床上,两手把她捞在怀里,抱了起来。 新娘双腿不能沾地。 簇拥的人群一层一层退开,为他们开路。 像是什么墨菲定律,担心的事情总会发生。 天又开始下雨,下车后,他抱着她快速往里面跑。涂野和温盈在一旁撑伞,这阵雨比当时他们结婚时还要大。 草坪上遮阳的蓬被吹翻,许多宾客还来不及打伞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