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性的问题,不应该会以一枚钻石做开端。那你每天揣着它到处跑喜欢到处求婚的话就另说。” 在她的语句里,温端颐的动作渐渐僵直,眉头蹙起。 “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同居。这些我根本不想知道。”她把那枚面包超人放到他眼前一点的桌面,“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旺旺。” 怕他不知道说得是谁,闵于陶补充道:“旺旺是……” 温端颐推远茶杯,打断她:“我知道谁叫旺旺。”她感觉他在生气,却一点找不到怒意火苗的方向。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难能可贵的笑容,不是平常社交场合时需要的假模假式的笑,而是真实的笑意。好像此刻他真的感到平静与轻松。 闵于陶还要说话,礼貌的敲门声后,门被推开。 服务员欠着身,“温先生,你点的饮品到了。” 两杯花花绿绿的高脚杯端上来,“请慢用。” 一鼓作气的连贯,被冰块彼此清脆的碰撞声搅断,话语的句尾找不到继续的方向。 温端颐把其中颜色偏深的一杯推给她,表情无异,“你尝尝。” 闵于陶迟疑,还是低头啜饮。新鲜的黑莓后是淡淡的薄荷,是她喜欢的味道。 “我没有结婚。你也不会成为旺旺。”她突然听见他说,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,我下周可以去公证处拉一个未婚证明出来。但喜欢你这件事,我不知道怎么证明。如果你都不相信我喜欢你的话。” 她抬头,看他漂亮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,温端颐平淡地说:“闵于陶,你能告诉我,怎么样你才会相信吗?” 这句话里的失望和伤神摁住了所有情绪的出口,让她一时哑口无言。 有什么办法可以吗? 连她自己都想不出来。他是温端颐,他是自己的上司,就算从头来过,一开始就绕过他的毒舌不小心对他心动,她都会努力说服自己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。 他不是她能拿捏的人。 他的爱意愈浓烈,她反而越害怕。 一个普通的未婚夫,都能让自己摔个狗吃屎,何况努努力可以上天入地的温端颐呢? 连父母都能抛弃给她的爱,何况温端颐呢。 他们非亲非故,非近非信。 “抱歉。”闵于陶仓皇转头,唯恐在他的目光里多泳一秒,“误会了你不好意思,我只是不想做可能会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人。现在说清楚了就好了。你要是因为我怀疑这个不想再持续这段关系也没事,我会尽快找房子搬走,当做无事发生。我们各自退回起点就好。要是你还要继续,我也还是想搬出去,我真的不太能平摊得起房租。我不想让这段关系显得不平等。” 很厉害,她居然能在转瞬间把前段时间早就打好的腹稿又串联起来。流畅无情地连自己都惊讶。 温端颐不置可否。他默不作声靠向椅背,缺乏表情,却显出一点疲惫和颓势。 闵于陶努力压了压手指,好似这样就压住了因伤害温端颐而产生的愧疚,和其他一些半刻间难以体察就消失的复杂心绪。 但她今天为自己许过愿。她要为自己努力,为自己做主,以自己为先,即使可能会伤害别人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