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阮言文挑眉,哑然摇头问她“又做梦了?你这见天的光做梦了,上回是被青眼的狼追,这回呢?别是头吊睛白虎将你一口吃了?” 阮瑶清摇头,对昨夜梦境没多言语,她笑着又给阮义舟添了碗粥,笑盈盈看他“爹爹,女儿与你一道南下去好不好?”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讶,阮义舟将勺子一放,碰的清脆一声响,想也不想的拒绝道:“胡闹!阿爹那是公务!那儿荒蛮,又有草寇为乱,你女儿家去那处做甚!” 阮言文也是一脸的不赞成道“阿茗莫闹,阿爹此去不过两月必回,你在府内有你大哥陪着……” 他俩的反应激烈,阮瑶清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。 她伸手拽着阮义舟的衣袖,撒娇似的摆了摆“阿爹,你就带我一道吧,一路上我必定乖乖听话,到了南下,我就呆在驿庄,哪儿也不回去可好!阿爹你就带上我吧。” 一副你今儿不答应,我今儿也不松手的耍赖模样。 阮义舟抿唇,收回了衣袖,仍旧一脸拒绝道“你想也别想,老老实实呆在府内,听话!” “我去了,也能乖乖听话,父亲,你就带着我去吧,整日在府里呆着枯守着,我怕……” 阮言文手微微屈指敲了敲桌面,提醒道“不还有你大哥我陪着?怎我就不是人了!” 她撅嘴撇了他一眼:“陪我一日你且还需要告假,中途还能放下我,要是阿爹走了,万一你又受了圣人令不在家中,又剩我一人要如何?” 阮言文叫她一句话说的哑然,却是,昨日是他疏忽,让她险遭了殃。 阮义舟责怪看了眼儿子,看向她道,“哪有那些万一,勿要思的太多。” 她闻言垂守,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阮义舟衣袖的手,声音很轻道“就是有那么多万一在的。” 此言一落,阮言文身型一滞。 阮义舟见她落寞似的不言语,与阮言文对视一眼,他也知道,多年外出不归,她在白府受了太多苦,无依久了,总患得患失,阮义舟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额顶。 但外头有多危险,他能不知道,不说别的,路上艰辛舟车劳顿,她孱弱的如院中温花,根本经不住风吹雨打,到底是狠了很心。 他拂开她垂落的青丝,哄道“听话,待为父回来,给你带礼好不好?” 不好,怎能好,待你回来,你家女儿怕是要被订下做皇家媳了,往后便是惨淡一生,受苦受难直到横死!这买卖太亏!要那些礼做什么。 阮瑶清默默腹诽,手抠着掌心,她实是没想到,她都如此了,父亲竟还是不肯答应,她眉睫轻颤,咬唇琢磨着要不要下一狠招? 她正想着,忽而听到一旁久不言语的阮言文道“便让她去吧,让五恣成三贴身跟着便是,她胆子小,外出见见也是好的。” 阮义舟闻言眸子怒瞪道“她胡闹!你也跟着胡闹?” 说着便起身,袖子一甩,早膳也不用了,背手怒气冲冲的往外头去。 第20章 病弱 阮瑶清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,有些怔然。 阮言文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她肩头“回去收拾衣物就是,勿要担心,我去劝劝阿爹。” 说完便要也起身要离去。 “大哥为何同意了?”她眨巴着眼睛略有些疑惑。 阮言文起身的身型微微一顿,若有所思看她,拍了拍她的脑袋“为了以防万一啊……” 以防万一? 阮瑶清没懂,他却已经踱步离开了厅上,她柳眉蹙起,托着腮没明白是怎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