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实在觉得他这弟弟当真是巧舌如簧。 “当真如此?她是羞了?” 禄二将头埋的低低的,应了声“是。” 他静默沉思了一番,仔细想了想禄二所言,觉得也有些道理,她之前是养在深闺之中,连门都少出,偶遇他这般面若冠玉的男子,一时羞涩无措躲开也是对的,冰清玉洁的姑娘,哪能随意与人攀谈。 如此想着,徐元白心也渐缓了下来,想她离去是因着羞涩无措,心头竟是渐渐甜丝丝的,似有甘泉流过一般。 看着她离去的地方,不自觉也跟了上去。 利一禄二相识一眼,利一凑近他小声道,“你怎知道阮家娘子是害羞跑的?” 禄二摇头叹气,他哪里知道阮家娘子是为什么避开的,不过是信口胡诹哄太子高兴罢了。 - 阮瑶清一一行人进了荷池园内,便瞧见成三,他寻到了船只。 她二话没说便踏上了船,两个丫头见她脚步匆匆,忙扶着她便跟了上去。 “姑娘,你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舒服?还是被吓着了?”菱星坐到她身侧,小心看着她。 她坐在船舫风口处,一把掀开头戴的帷帽,一张清丽泛白的娇艳露出,眼尾处微微泛红,任谁看了也心疼。 两个丫头当她是被吓的,忙安慰起来,那争吵生的突兀,谁也没想到会被波及到。 “姑娘喝口茶,压压惊。” 她手拿着茶盏,莞尔一笑,倒了声无事,便低头浅酌一口,茶盏之上,是她微沉深沉的眸子。 许是这船坊上微风阵阵,清香缓缓,让人心情轻松,一叶轻舟泛于河池塘上,几株正盛的荷花微微斜枝开着,恰撑到了船坊边上,菱星伸手,便摘了下来。 “姑娘,你瞧,这荷花开的多好看!” 她手捧着那荷花,捏着绿根茎,低语一声道“是好看……却是留不住。” 她觉得,自己犹如这盛放的荷花,它未招惹过旁人,只是开的妍丽,叫人看上,便是被攀折下来,或是被养在瓶中,或是被丢弃在路边,总归是死了便没有了,再下一年,便开不了了。 她想躲开,躲到宫里头他定下了太子妃为止,最多两月,太子妃位置必将落定。若是没有皇后来要画像与今日的相遇,她或还能再长临呆着,但如今这情形,怕是呆着呆着,便逃不掉了。 可她能躲到何处呢? 她正想着,船坊忽而停下,侧边划来一只小舟,上头正是姗姗来迟的阮言文。 他已知晓方才的事,刚上船坊便寻到了阮瑶清,他上下扫了她一眼问道“可受伤了?” “没事,兄长事情处理妥了?”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快。 阮言文点了点头,他原以为是什么大事,到了才知道是丢了三册证言,因着是目下正断的案子,这事儿便可大可小,他们便一同翻查起来,半刻钟后不知被哪个同僚翻找到了,这事儿便过去了。 从京兆府出来,他便匆匆往往这喊来,阮言文见她面色微白,被吓的忧心忡忡,忙让三成寻船夫赶船上岸“回去吧?天色也不早了。” 阮瑶清自然无异议,点头答好。 徐元白眼见着阮言文扶着她上了马车,日已渐黑,马车向西迎着落日而去,光洒在车马上金冉冉好看,而背着落日处的荷塘一侧,他笼在里头陷在暗里。 —— 黄昏一更的梆子敲响过阮府门前,此刻也是戌时,阮瑶清今日劳了一日,晚间没怎什么胃口,喝了几口参汤便歇息了。 菱月掩上了菡萏院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