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说到家里面的事情件件都对,詹武英不由开始怀疑。 周赢道:“年初的时候,你与我兄弟一起赌钱耍子。后来我们去了外地,你就忘记了吧?” 詹武英仔细想了想,年初的时候自己确实天天赌钱,不定是那个时候认识的?点了点头道:“原来是兄弟,今天有缘再见。只是我不记得你们兄弟的名字,可否告知?” 周赢道:“我叫常仁富,我的兄弟名叫常仁贵,记起来否?” 詹武英道:“记不起来了。但是有什么关系?你们吃完了吗?过几日找玩耍。” 周赢道:“哥哥莫要忘了。我们兄弟如今住在城西的悦来客栈,找我们时,到客栈来就行。” 詹武英满口答应,看着周赢和陆承两人离开了羊肉汤馆。低头仔细想,却是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两个人。 周赢和陆承离开了客栈,走了一会,道:“我们并不认识詹武英,今日做个由头,后再找他。若是今天就拉着他做事情,必然惹他怀疑。” 陆承道:“还是哥哥考虑得细。” 第三天晚上,陆承和周赢兴冲冲地来找沈遵。道:“官人猜猜,我们打听到了什么?” 沈遵淡淡地道:“打听到了什么” 周赢道:“我们认识了一个陪伴金使的闲汉,叫詹武英。略施小计,就问到了金使带来的密信内容。” 沈遵转过身来,正色问道:“你们打听到的内容是什么?一字一句,说给我听。” 周赢道:“尔朝夕以和请,而王宣抚据有陕西、京西、河东,杀吾都元帅。此仇不可以不报。必杀王宣抚,而后和可以成也。” 沈遵听得非常认真,周赢说一句,他点一下头。等周赢说完,沈遵道:“不错,这信的内容一字都没有错,足见你们用心了。我会报到宣抚处,由宣抚参酌。你们要用心与詹武英一直保持联系,以后说不定有用处。” 周赢见沈遵并不意外,原先的那份讨赏的心思立马淡了。 沈遵道:“好了,你们回去吧。金使过三五天就要回金国了,你们与詹武英保持联系就好。” 周赢和陆承从沈遵处出来,都闷闷不乐,过了一会,陆承问道:“看沈官人并没有大喜过望的样子,为何?” 周赢道:“因为他早已经知道内容了!听我们复述一遍,只是检验自己听说的对不对。唉,真不能小瞧了沈官人。” 陆承道:“啊,他早已经知道了?我的天,沈官人真有本事!” 周赢暗暗点了点头。是啊,沈遵在襄阳的情报系统,比自己原来想的强大得多,怎么可能只依赖两人? 等两人出去,沈遵起身,来到窗前。 春天已经来了,墙角的迎春花开得正灿烂,玉兰已经露出了花骨朵,一片春意盎然。 沈遵站在窗前,看着院子里的春光,脑子飞速地旋转。 金使密信的内容沈遵早已经烂熟于胸,周赢和陆承两人不过又证实了一遍而已,可有可无。只是这么重大的情报要报上去,必须有情报人员的分析。正是怎么分析情报,让沈遵犯了难。 秦桧毕竟只是襄阳知府,影响不了朝廷政策,密信能说明什么?可秦桧任的是即将作为行在所的襄阳知府,赵构搬到襄阳之后,他会不会进一步高升? 想了又想,最后沈遵快步走到桌前,抬笔写给王宵猎的奏报。 王宵猎也在赏春光。 宣抚司的后园里,头顶上的玉兰已经鼓开花苞,或白或紫,煞是好看。 汪若海急急走进来,把手中的一份公文交给王宵猎,站在旁边一言不发。 王宵猎展开公文观看。公文是沈遵写来的,记述了金使的秦桧府里的所作所为,更关键的是有密信的内容。 看过公文,王宵猎笑着道:“兀术与粘罕尤如死敌,老死不相往来。这密信里,倒是写得情意深重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