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也只好如此。只是长时间不回,只怕襄阳我女儿多想。” 黄员外道:“仁兄莫非没有看见外面递铺旁的邮局?我听人说,只要交少许钱,便就可以让他们递信,一如递送公文般。你写一封信回襄阳,必然无事!” 邮局的事情林升源也听说过,特别是军中的人最喜欢用。不但可以递信,还可以邮钱,甚至递送货物都可以。邮资不贵,一般的人都负担得起。 正在这时,从旁边的房子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。荆钗布裙,头上带着青帕,面容姣好,步态旖旎。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一会,看见黄员外和林升源,神态一喜,快步走了过来。 到了两人跟前,那妇人行了一礼道:“奴家见过两位哥哥。” 黄员外看见那妇人,就不由心中一荡。急忙道:“小娘子不必多礼。不知有何事?” 妇人道:“我家官人今日来相会,奴奴出去买了一只鸡,一条鱼,为他庆祝。只是这里只有奴奴和一个婢女,两个妇人,如何敢杀生?看哥哥神情不凡,还请移步帮一帮手。” 说完,对着黄员外微微一笑。这一笑如同春日的暖阳,把黄员外的心都融化了。 一边的林升源见了这女子,心中也是一荡。不过这几年颠沛流离,心志不比前了。立即就收回了心思,在一边冷眼看着。 黄员外听说这女子是等自己官人回来,心中不由得一酸。又见那妇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含羞带怯,实在不忍心拒绝。口中称是,也不跟林升源说一声,就跟了上去。 林升源有心喊住黄员外。出门在外,又是做生意的人,怎么能如此大意?在这客栈住了几天,也不见这个女子。怎么今天突然看见,就过来请人帮忙。只是还没有喊出口,就见黄员外随着女子去了。 到了旁边房子的门外,那妇人让黄员外在这里等。自己回了屋,卷起袖子,露出一段其霜赛雪的胳膊,从地上提了一只绑住的鸡出来。微扭着头,好似十分害怕。 把鸡一下扔在地上,那妇人道:“麻烦哥哥了。” 黄员外急忙道声不妨事。一把抓起鸡来,握住鸡脖一拧,对女子道:“姐姐请看,这鸡比不得别的牲畜,一刀下去,一时半会不死。须得死死按住,等把鸡血放净了。” 妇人捂住嘴,一时吓得花容失色。低声道:“奴家妈妈一生都吃斋,如何见得这些?” 说话间,一个小婢拎了一把刀从房里面出来。口中道:“又要吃鸡肉,又见不得杀鸡,着实让人烦恼。今天幸有这位哥哥,不然如何是好?” 说着话,把刀递给黄员外。 黄员外见这小婢约摸十三四岁,面容清秀,样子讨喜。向她笑笑,接了刀来,一刀抹在鸡的脖子上。手按着鸡头在碗里,口中道:“杀鸡只要心狠,其实简单得很!” 两个女人不敢看,纷纷转过头去。 林升源在一边看着,觉得不是好路数。只是说不出哪里不对,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叫黄员外回来。 等到鸡一动也不动了,黄员外才交给小婢,让她到一边去拔鸡毛。那妇人到屋里又提了一尾鲜活的鲤鱼出来,一起让黄员外杀了。自己在一边,陪着黄员外说闲话。 不多时收拾停当,小婢到前边店家借了柴草,自己去烧。这个时代,许多客栈都是允许房客自己做饭的。行人出行,经常带米,在客栈借柴烧。客栈卖的吃食很少,房客大多到外面吃饭。 黄员外站在那里,没有事情做,又不想离开。东一句,西一句,找话题与妇人说着闲话。 正在这时,一个大汉从外面大步进来。刚刚踏进了院子,高声道:“浑家,可有吃的?这一路上不得歇息,实在肚饿得紧。” 妇人扭头,看见大汉,满脸喜色。道:“官人稍等,阿络正在那里烧菜。知道你今日来,我特意打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