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丁哪里肯信?道:“既没有公文,你们先在寨外等着,我进去禀报员外。” 张均道:“你这厮真是麻烦!爷爷没有耐心等,只好请你吃一刀!” 话音未落,手中朴刀扬起,一刀劈在庄丁的脖子上。看着那庄丁软软倒地,张均道:“偏你这厮许多规矩,白白丢了性命!下辈子记住,不要这么多话!” 说完,带着八个手下,进了寨门。 灯笼下三个人正在乘凉。见张均进来,吃了一惊,问道:“许五郎呢?” “我知道哪个是许五郎!”张均一大步上前,手中朴刀兜头劈下。 三人吓了一跳,刚要摸身边长枪,就觉得胸口一痛。低头一看,一截明晃晃的枪尖露了出来。 庞宪和刘运章两人抽出长枪,对张均道:“统制,就这样杀进去吗?” 张均道:“现在我们做的是强盗,以后不要称我统制,只管叫我观察就是。” 刘运章道:“如此岂不是犯了观察的讳?我们军中,怎好称两观察?” 张均道:“犯什么讳?现在各地军中,称太尉的比比皆是。你们不称我观察,如何显我威风?” 众人称是。一起看着张均。 张均道:“阮员外不过是一乡下土豪,手下聚了几十人。既没有甲胄,也不懂排兵布阵,难道我们还要列开阵势,与他大战三百回合?我们八个人杀进去,足够剿平他!” 说完,拽开大步,向庄子里走去。 长时间在新野练兵,张均早就憋得狠了。此次到陈、颍两州,恰如猛虎出笼。面对第一个要剿灭的阮员外,哪里还会客气? 八人再不说话,随在张均身后,径直进了庄子。 院子里,许多人正在乘凉。见到张均一行人进来,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,都好奇地看着。眼看快要进入大厅,才有一个在檐下的汉子高声道:“你们几个人看着面生?进我们庄子干什么?” 张均道:“你们这伙贼厮鸟在这里称王称霸,爷爷是来剿灭你们的!识相的,早早投降!若是不识相,一刀砍下去,要了你们性命!” 那汉子听了,不由大怒。猛地从地上蹦起来,高声道:“这伙厮鸟真是不怕死!兄弟们,快快拿刀枪,结果了他们的性命!” 院子里的一众庄客都不敢相信,竟然有人这样大摇大摆进庄子,说要剿了自己。人多也罢了,只有不到十人,就有这么大口气。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 眨眼之间,就有近二十个庄客围上来。有的人拽着杆棒,有的人撸起袖子。 王敢一声唿哨,猛地冲上前去。袖子里露出一柄精致的解腕小刀,手快如闪电,眨眼间就刺中了前方的五个人。五个人一声不吭,捂着脖子缓缓倒了下去。 这一下兔起鹘落,周围的人看得呆了。月光下没有看清王敢的动作,只觉得一阵眼花。 庞宪见了,一声大喝。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抖,如毒龙出海,挑中两人胸膛,爆起一蓬血花。 刘运章用长枪,陈运前、李泰用长刀,一起加入战团。几个人的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一处缠斗,如砍瓜切菜一般,一路杀过去。周赢手持弯弓,在后边保护。哪个有危险,一箭就能化险为安。 几个呼之间,战斗便就结束,地上躺了一地尸体。 张均抖了抖手中朴刀,道:“恁没用!你们这些摄鸟,也敢称王称霸!” 直到这里,大厅的门才打开。一个员外快步出来,高声道:“夜色深了,你们在鬼叫什么!” 张均一声长笑。大步上前,一把抓住员外,掼在地上。用脚踩住他的胸膛,问道:“你就是阮员外了?爷爷看中了你这处庄子,今日来取!” 说着,脚上用力,下面阮员外鬼一样地叫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