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,那些英文单词像是这些字母各种乱码排列组合,咋能记住。” 接着廖杉突然说起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,“有一天我走在路上摔倒了,我二哥没有上来扶我,而是问我疼不疼,我起身给了他一个过肩摔,我问他’你说疼不?’——” 被提到的廖二哥莫名其妙,“啥时候我没扶你?而且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还摔我?” 廖杉没理他,刷刷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单词——“tumble”。 “疼(tum)不(ble),”廖杉在字母下画了两道横线,将这个单词分成两部分来记忆。 众人:……额,好像一下子就记住了? “廖大爷家的鸡下了一个蛋,煮熟后扒了皮刚想吃,就被一只野狗抢了去,他心痛去追,难得能有个鸡蛋还喂了狗,但鸡蛋已经进了狗肚子,他也只能放弃。for,为了(喂了),go(狗),forgo,放弃。” “农民是国家的根,国家的经济发展需要依靠农民,e(依)co(靠)no(农)my(民),economy,经济。” “小强平时考试只能考四十分,家里人都劝他放弃读书,但他坚持,并怀揣着必胜的雄心,努力一年走进高考考场,吼出一句——‘am(俺)bi(必)tion(胜)!’,ambition,雄心。” 众人恍恍惚惚:知识好像以一种恶毒的方式强行闯进我的脑子…… 给这帮半大小子上课不难,但难的是—— 廖杉直起身来,感觉腰都要不是自己了,脸上也全是汗,她还不敢去擦,手上戴着的手套上全是麦芒,扎人的很。 这几天正是乡间农忙的时候,学校都改成半日上课、半日放假让孩子们回家帮忙。这时候的乡下人没有机械帮助,小麦成熟收割全靠人力,全家齐上阵争取尽快收完,不然碰上刮风下雨,大半年的辛苦劳作就都白费了。 即使现代版廖杉也是长在农村,可也没经历过这种火急火燎的农收。现代有高效化的收割机,她又是家里的独女,爸妈只让她好好读书,廖杉都没去过地里几次。 现在却一下子被赶鸭子上架。 廖老爹、陈美芬、大哥和二哥都是一人割一亩小麦,熟练又快速,廖杉和廖胜利年纪小干活慢,两个人一起割一亩地。 不远处的廖胜利抬头看她站在不动,催促道,“姐,别歇了,快干,拖到天黑咱们还干不完就看不清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廖杉瘪着嘴,忍着眼里的泪花,再次弯下腰继续埋头苦干。 廖小杉,爱八卦,倒霉催,地里苦。她小声哼着改了词的小白菜民歌,苦哈哈的继续割麦子。 暮色沉沉,人们自觉去大队还农具,廖杉把镰刀还回去,一转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中年女人,一张刻薄的容长脸。廖杉想了一下,才叫了一声,“大伯娘。” 李淑芳从鼻子里应了一声,还上农具自顾自走了。 廖杉也没放在心上,记忆中这大伯娘一直是这种冷淡的样子。 她去找自己老娘,只见陈美芬正和村里几个妇人说话。 廖杉刚走近,就听站在其中的二伯娘赵燕正在说话,“……拥军爱党不愧是都长大了,干活就是快,等干完你家的活儿,来帮帮他二伯家呗。弟妹啊,你也知道他二伯身体不好,我家三个闺女干活也不行,唯一的儿子又太小,顶不上什么用,一大家子就指着我……” 陈美芬微微一笑,“嫂子,那工分怎么给拥军爱党算啊?我家这几个小的都还要上学呢,每年学费就不少,老大也还没娶上媳妇。家里多久没吃过米了,我家也想多干点、多挣点工分。” 赵燕不吱声了,她只想要不要钱的劳力,一个工分都不想让出去。 陈美芬见她这突然耳聋的样子心里只觉好笑,多少年了,还是这副只想自己占便宜的小性儿。 “我家闺女来找了,我先回了。”陈美芬看到廖杉了,借机离开,不想再跟这小气二嫂多待。 廖杉腰酸胳膊痛,一边揉着,一边问,“二伯娘家真和她讲的那样?” 陈美芬嫌弃闺女的没用,却主动搀扶住廖杉,压低声音吐槽,“屁,你二伯娘把家里闺女当男人用,你那几个姐姐年纪大了都还没嫁人,就是被你二伯娘扣在家里当苦劳力用。你二伯确实是个不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