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杨御史,昨天下朝的时候被人暗算,伤到了右臂。都察院的人今天找我来要说法,”展岳徐徐道,“好在贼人已经捉到了,就是审问上花费了些功夫。” 说着说着,展岳对嘉善笑了笑,笑容有如少年般明朗:“都察院的人委实是小气。我替他们忙活一天,也没说请我用顿膳。” “不过,左都御史娶的是常乐长公主的孙女,还得叫你声姑母,”展岳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,“下次宫里赐宴,非得按着他叫我一声姑父才好。” 展岳脸上的笑意懒洋洋地:“总不能口头便宜都不让我占吧。” 他甚少有这样顽劣的时候,嘉善看着他,不禁也露出了一个笑容。她点头说:“到时候,我帮你按头。” 展岳弯着眼睛道:“好。” 他扶着嘉善从贵妃椅上起来,嘉善在椅子上坐久了。斜倚着的时候尚不觉得,一起身,才发现自己自腰部以下,全都麻酥酥得没知觉了。 乍被拉起,双腿倏然一软,整个人直接歪倒在了展岳的胳膊上,被他给抱了满怀。 展岳的臂膀坚实而有力,一手紧紧搂在她腰间,他贴在她耳畔,带几分促狭地低声说:“怎么这样着急着投怀送抱。” 耳侧一阵热气袭来,嘉善只能不自在地咬紧腮帮子,抬眸看他:“谁投怀送抱了?” “哦?”展岳意味深长地瞧着她,一手戳了戳她的腰窝,“不是吗?” 他作势要松开手。嘉善的双腿还处在麻木中,尚无法站稳,下意识地便扯住了展岳宽大的衣袖。 展岳顺势将她搂在怀里,笑意再次慢慢泛起在脸上。 他以手指轻搔了搔嘉善的下巴尖儿,眼神像是在说——你看,我没说错吧? 嘉善不由羞赧,愤愤地不去瞧他。 他陪着嘉善走到桌子前坐好,为两人布好菜后,夹了一筷子嘉善爱吃的白菜心,亲自喂到她嘴里。 展岳低声说:“不会吃饭也就罢了,如今连站都站不稳。” 他笑声清淡:“跟三岁小孩子差不多。” 嘉善几个时辰没有进食了。虽然不愿拂展岳的好意,可她正在孕期,肠胃本就敏感,倏然沾上油腥,还是难以控制地连续干呕了几下。 脸色很快憔悴起来。 见她这么难受,展岳没有心情再说笑,眉宇间皱得有如沉渊。他喂嘉善喝了口热水,蹙眉道:“很不舒服吗?” 听出了他的语气变化,嘉善一手扶住桌案,柔声说:“不打紧。” 展岳的瞳孔依旧幽深,他长长叹了口气。 忽地转身去,长臂一伸,将嘉善紧紧锁在怀中,几乎是强制性地捏起了嘉善的小脸。 这动作虽然霸道,力道却放得极度轻柔,大概是怕弄疼了她。 他剑眉轩昂,眸如星辰,神情好像如往常一般沉稳浅淡。可只有相熟的人才能看出来,此时此刻,他其实是有些生气了。 “公主,”展岳的眼里是一片疏落,他缓缓道,“我若不在公主身边,你该怎么办呢。” 他以修长的食指,反复摩挲着嘉善的下巴,眼眸似明珠般光华:“为什么不会好好照护自己?” 嘉善整个人困在他两臂之间,正被他牢牢桎梏住。听他这么说,不由地眨着一双剪水双瞳。 两人做了近半载夫妻,常有心意相通之时。嘉善当然看得出,展岳如今已是带点恼怒了。 恼怒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? 嘉善的脑袋枕在他略微烫的胸膛上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清晰传来,仿佛触手可及。 她不安的胸口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