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重新落回手中,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恐吓和轻佻,“机会只有一次,你可要想清……” 爱德华下意识地用剪刀手去抓罗盘,随着“咔嚓”一声,他和杰克一起僵硬了。 “你把它剪坏了吗?”杰克缓缓抬起手,捂住眼睛问,“因为我不忍目睹。” 幸好,罗盘是完好的,没有被一剪刀戳穿的脆弱。 杰克不为人察觉地松了口气。 原本,他想用罗盘的特殊性让爱德华知难而退。 现在为了不被吓死,他觉得自己还是主动把罗盘交给爱德华算了。 毕竟,生命只有一条。 爱德华的一双剪刀手捧着罗盘,杰克也磨磨蹭蹭地凑过来。 两人头碰头地看清罗盘上指针的移动。 “这个经纬度……”杰克睁大眼睛,“……拉莱耶?” 爱德华转头看着他,问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 杰克知道自己在惊讶下失了言,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。 巴博萨“好心”充当解说员,道:“拉莱耶是一座庞大的水下城市,全部沉在海底,据说噩梦之躯在那里沉睡。整座城市里充斥着瘴气,能让所有生物疯狂——但不是说生物有能力去参观的意思。” 所谓的“噩梦之躯”,就是被称为“克苏鲁”的至高祭祀,它也是拉莱耶的主人,深潜者信奉并祭拜的“邪神”。 “如果你家小姑娘在那里,十有八成已经被深潜者献了。” 巴博萨叹息着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:“节哀,你可以想她不是死了,只是换种方式永生。” 爱德华反问:“有区别吗?” 巴博萨想了想,看向前方,坦率地承认:“没区别,这是‘死了’的乐观说法。” 他每说一句都是对爱德华的一次精神暴击。 尤其最后一句话,直接导致爱德华抬起手,剪了巴博萨的胡子。 “嘿!”巴博萨跳起来,“我只是个看戏的,也要被牵连吗?” “收回你的话。”爱德华认真地说。 自从和麦克鸭一起抚养孩子后,爱德华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内向人,也逐渐开始掌握情绪外放的方法。 否则,他早晚要被麦克老鸭气到“机械心脏”都要四分五裂。 而他外放情绪的方式,就是用“一剪子咔嚓”表达自己的不满。 眼下,想到咔咔现在就在那儿,他看杰克的眼神愈发不高兴。 看到巴博萨的下场,杰克紧紧地捂着帽子,不歇气地说出长句:“我带你去找咔咔现在马上就去拜托别剪我的秀发……” 海盗们闻言,立刻大声抗议:“我们不能,船长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