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今都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。 王冶仪听见谢宁的话,接话道:“可不是, 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有几分巧思。先时登基还自称聪慧过人,我原还以为是唬人,没成想是真的。” 羊毛衣、肥皂等自然是小道,但也可以从中窥见陛下手下的能人甚多。这些日子皇庄上的变动也不少, 估摸着新帝等先帝丧期过了就要正式动作。 谢宁不着痕迹的和王冶仪对视一眼, 心中欣慰的同时亦有些不安。新帝强过先帝许多,但这般强势的人会甘心在朝堂上当个吉祥物吗? 主弱臣强, 主强臣弱, 这是亘古不变的。他们这些阁臣各个手握大权,背后也有家族势力, 更有门生无数,新帝怕是不会这样看着他们做大的。 谢宁并不打算和新帝硬碰硬, 作为家族的掌舵人他比谁都沉得住气。新帝不像是过河拆桥的凉薄之人, 既然如此让渡一些权力又有何妨? 但他也知晓其他三人不会甘心, 以后还有的闹呢。 赵钰浑然不知阁臣已经快把他妖魔化了, 他听派出去的暗卫回话说戎狄五王子已死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修整了。 戎狄王虽然年老, 但还能勉强撑个几年。如今夺位的热门人选五王子一死,戎狄又要热闹起来了。至于是在出使回程时死的...反正没死在乾朝境内,关他们什么事。 听说北静郡王世子向来舞文弄墨,怕是不爱在边关厮杀,想来会感激自己一场的。他敲了敲桌子,低声道:“去,暗中把白绫和鸩酒端给北静郡王。” 现下快到下衙的时间,官员们出宫前仍要到明章宫哭祭。不如让北静郡王在人前自裁,自己还能给他个体面。 暗卫只知道执行赵钰的命令,自然依言暗中去寻北静郡王。赵钰倒不怕北静郡王不肯,他要是真和四王撕破脸,北静郡王单凭谋反一条便足以被诛九族。 如今肯留北静王一脉不过是因着其他三王,想来那老匹夫晓得轻重。 暗卫接了命令便往明章宫赶去,穿着普通内侍的衣物站在宫门外等着,不过一刻钟便看见北静郡王和几家勋贵一同过来。 他上前请安道:“给郡王请安,您要的东西已经为您备好了,请移步侧殿。” 勋贵们本是结伴过来,见内侍这般说也只当北静郡王有事要处理,识趣的告辞离开。北静郡王和先皇亲厚,在宫里有些关系也实属正常。 北静郡王则是知道他这些天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哪敢再往宫内伸手,闻言只觉得不妙。他有些谨慎的盯着内侍,沉声道:“误了为先皇烧纸的时辰便不好了,有什么事稍后再说。” 暗卫抬头看着北静郡王,平平无奇的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道:“您还是听陛下口谕较好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