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所说的“德罗索”,则涵盖了他俩和所有随从,语气上扬,有点洋洋得意地炫耀德罗索在他掌控之下的意思。 伊芙琳更喜欢别人同她直白的说法,她不是不聪明,只是当圣女久了,听了太多暗语,觉得疲惫,“你想让我说什么呢?” 跳动的羽毛笔一顿,接着流畅地继续写下去。 “按照德罗索的律法,刺杀皇帝,是要上断头台的。” “依照律法,是该这样。” 家国仇恨,斩草除根,连远在斯特诺伐,嫁给高官能说得上话的妹妹们都管不了,他做得没错。 只不过伊芙琳的态度在他意料之外。 “你对待珍视的皇子们,就是这个态度?”他背着身,只能从语气上,听出他的嘲讽,“也不过如此。” 伊芙琳亦没在看他,把玩着脖颈上的宝石,“我记得我曾说过……” 羽毛笔的动作慢下来。 “只要德罗索的人民能够丰衣足食,我不在乎辅佐哪位君王。” 羽毛笔被人扔回了墨水瓶。 “弗朗!” 走进一位侍卫,快步到路易身边,拿走了他桌上的信函。 金色火漆,两位皇子在牢里还有段活日。 他的工作没有就此结束,反而更加忙碌起来,因为离开的侍卫又给他留下了许多要处理的文件。 德罗索的律法、人民以及斯特诺伐的商户搬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,等待他的处理。 眼见着匆匆结束的宴会后,尚早的天色也已变暗。 伊芙琳歇了一觉,醒来后再看见桌边的新王,“国王不好当,是吗?” “是不好当,”路易放下一叠卷纸,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,“但不难当。” “瞧瞧外面的光景,每一盏灯都是为我亮的。” “下贱的奴隶可看不见这些。” 独属于皇帝的高楼,能鸟瞰王宫外的一切。 伊芙琳摘下了脖颈上咯人的项链,“命运所赠送的礼物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2。” “你拿了什么去换呢?” 路易后仰,靠在椅背上,实木造的椅子很结实,没有吵闹的吱呀声,“你以为呢?死的不会是我。” “我告诉过你,”伊芙琳正色,“不要同魔鬼做交易,不坏的魔鬼也不行。” 路易失了耐性,“闭嘴吧,伊芙琳。” …… 奥普拉山上的春霖不会下太久,断断续续算下来,也就十几天。短暂的十几天一过,若想再看见春霖,就不得不轮过三个季节,等待下一个春天。 不能以春霖出现的伊芙琳,会陷入三个季节的沉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