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了! 于是秦尧彻底打消了疑虑。 “问他做什么?我劝你离他远点,这男的很危险,你俩不是一路人。”关兆兴说。 “为什么?” “你是不知道,他入学那天有多少校领导提着东西来看他,他那层的楼道都堵了。而且我听说,他以前……” 就在这时,手机连续不断地震动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。 秦尧掏出手机一看,有十几条来自“姐姐”的未读语音。他对关兆兴不好意思地笑笑,然后快步走到阳台,关上了门。 秦尧深呼一口气,点开语音框。尖叫和哭泣立刻喷涌而出,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。 “尧尧,算姐求你,这是最后一次了!再从家里的存折里给我一点钱吧!” “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!我真的撑不下去了!” “他们每天都来,然后打我,还对我……呜呜呜,他们不留下痕迹,警察也没办法。” 秦尧始终面无表情地听,他内心自嘲:听着自己亲姐苦苦哀求而无动于衷的男人,心究竟是什么做的? 对,他说得就是自己。 “秦曦,爸的死亡赔偿金给了你30万,家里老宅卖了给了你20万,我他妈一个大学生给你贷了15万……你弟弟现在饭吃不起都要还贷款,因为老子不想还没工作就当失信人员!” 秦尧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他按了按太阳穴,把几乎要跳出来的神经按下去,才接着说道: “你接下来要怎么样?把老妈住院的钱也赌完是不是?” “对不起,对不起尧尧。”姐姐回得很快,几乎是嚎啕大哭了。 秦尧不得不把音量减小,以防被关兆兴听见了内容。 “我就是想把损失捞回来!我再也不会了!他们打我,还乱摸我,他们说,再不还钱就要去妈妈住院的医院闹……” 够了。 他一点不想知道那群人对姐干了什么。 但在那个落后的小乡镇,一个欠钱的女孩子会被怎么对待,他怎么可能想象不出来? “你还欠多少?”秦尧听见自己冷冷地问。 “四万,我没有再去赌!这是以前欠的!” 四万。 三十万,二十万,十五万,四万……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 他是不是要庆幸欠款收窄了? 母亲住院的那笔钱肯定不能动,但他从哪搞得到四万块钱啊!就算是当苏知远学长的跟班,也要四个月,姐姐肯定等不了这么久。 “我来想办法,一个月后我会给你钱。”秦尧攥紧拳头说,“秦曦,这是最后一次!没有下回了!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