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说。 情侣房也不能保证每次的住客都一定是情侣,总会有像他们这样的例外。无论哪家酒店都不可能任凭浴室完全展示着,不提供一点遮挡的办法,更不用说这种处处讲究细节的地方。 她按住下键,防水的白色浴帘降落,将周围的玻璃完全覆盖,再也看不见一点外界,反之同样。 这个按钮很显眼,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以殷照那样细心的性格不用寻找就能发现。 所以……殷宁不得不怀疑。 殷照是故意的。 他在——勾引她? * 这个问题殷宁无法考证,更得不到准确的答案。 她出来时,房间一片漆黑。 殷照关掉了所有灯光,留下孤零零一盏阅读灯,微弱得只够让人靠在床头时能看清手里的书页,对于此刻的殷宁而言,其意义仅在于告诉她床的方向。 她以为殷照睡了。 摸着黑走过去,刚脱掉鞋上床,膝盖不小心压到什么。头发上的水珠甩出去,不知落到什么地方。 “诶。”她轻轻一声,眼睛慢慢适应黑暗,结合窸窸窣窣的声音,发现被子里的殷照坐起来。 不等她问他为什么在这张床上,殷照伸手摸到她的头发:“吹干了吗?” “还没有。” 大多数时候她的头发有专人打理,需要自己动手的机会不多,一犯懒就根本不想管。 殷照却不赞同:“那怎么行,头会疼的,我帮你吹。” 突然又亮起一盏灯,刺得眼睛猝不及防,殷宁赶紧闭上,他已下床去找吹风机。 回来时殷宁还在揉眼睛,她适应光线变化的能力比殷照差很多。听到插头的声音,殷宁还没放手,想调整到一个方便他的位置,刚往后挪一点,膝盖压到睡衣裙摆。 滑到手肘的肩带被他眼疾手快地捞起,提到一半发现领子被卡住。 胸口中央传来指背的挤压,几乎要嵌入其中,碾着敏感的地方擦过,衣领归位,肩带也终于提起。 热风吹到头发,殷照的五指不停拨弄发根,让湿漉漉的地方露出来,殷宁终于恢复正常视觉。 整个人在清醒后忽地僵硬,四肢因为后知后觉的惊慌而发凉。 刚才……刚才他,他看到了吧? 不对不对,他甚至碰到了吧? 反应过来的殷宁一下子连双手都不知应该如何摆放,可是殷照还像个没事人一样,只字不提所有,仿佛全都是她的幻觉,认真地给她吹完头发,放回吹风机,然后躺进她的被子。 一连串动作如此顺畅,到他再度关闭灯光,殷宁都没找到任何可以让他停下或是说一句话的空档。 算了。 也许是她反应过度,对殷照来说那只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,根本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。 想通这一点,看着侧躺在面前的男孩,殷宁和平时一样,摸了摸他的脸颊:“睡吧,宝贝。” 这次殷照却没有干脆地靠过来闭眼,而是依然目光炙热地看着她。 “怎么了,是要……”她以为他想要个晚安吻。 殷照却摇摇头:“口渴。” 她听闻撑起身体,床头就有两瓶酒店送的矿泉水。 可是殷照不仅制止了她,还向殷宁靠过去,脑袋枕进她的颈窝,瓮声瓮气地,用有些撒娇似的语气说:“我想喝奶,妈妈。” 诶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