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道中有没有机关,而陈玉楼不会使金刚伞,为保万全,只能叫他个一派魁首藏在佳人身后。 两条钻天索牢牢地挂在石门两侧,两队人身带磷筒缓缓而下,这才看清了献王墓祭道的真面目。 紧接着石门的是一段人工修建的坑道,两侧都是整齐的大块青条石垒砌,石缝上都封着丹漆,制法与古墓中的甬道如出一辙。坑道的两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全象骨,看样子是在外边宰杀后运进来的。以象殉葬的习俗自商汤时期便有之,取的是“祥”之意,传闻殷墟中就有大量陪葬的象牙和象骨。然而献王墓祭道中的这些白骨都特意半埋,与寻常王墓中全土掩埋的殉葬沟又有不同。殉葬品半埋,表示有随驾升腾之意,说明墓主是为得道成仙,已经耽于世俗之物。 因为害怕祭道中有机关,鹧鸪哨和封门仙不敢冒进,只能一点一点爬,如此倒比一鼓作气更加吃力,陈玉楼爬累了,气喘吁吁地骂道:“这献王老儿,一个草头天子,还满心巴望着得道升仙,真是猪鼻子插大葱,装象!” 不过陈玉楼骂归骂,倒是一点都没走神,他仔细数了数,这段殉葬坑里有六十四副全象骨,另有象牙、犬、马、禽类骸骨无数,还有些已经腐朽得无从分辨了,献王墓规模的庞大和陪葬品的奢华由此可见一斑。怪不得事到如今当地的原住民提起献王还是恨得牙痒痒的,古滇国不过一边境小国,献王搜刮民脂民膏、驱民为役,以举国之力修建王陵,闹得民不聊生,恐怕千年之后再有千年,这血染的一段苦难在青史上将遗臭万代。 过了殉葬沟,主道两侧出现了两个不对称的洞口,鹧鸪哨和封门仙各自持磷筒往交口处照了照,发觉里面只有五六尺升,散落着几截长竿,看样子似乎像蜈蚣挂山梯一样接在一起,可等鹧鸪哨伸手去碰那木杆,原本看起来好端端的木头竟瞬间就烂成了稀泥。 “这里有水,两千年前的木头早就被水汽侵蚀待尽了,只是不知道这些杆子是做什么用的。” 待封门仙前进了一个身位,陈玉楼紧随其后也往石壁上的凹坑里瞧了瞧,那凹坑很浅,里面也没有别的东西,他抬头看了看,估算了一下石门到这里的距离,心里就有数了。 “这两道凹坑很有可能是专门用来放这些长竿的,以防后人来祭拜的时候没有带足绳索,只要能到这里,就可以把这些竹竿接起来进入谷底。” 整个石道的长度和钻天索差不多,鹧鸪哨落地后快速地检查了一下四周,确保谷底没有机关后才让封门仙下来。站在坑道的尽头抬头望,顶上的石门已经成了拳头大小的一块光斑,凭借钻天索的长度,鹧鸪哨推算出石道的长度应该在叁到四丈。谷底已经完全不见人工雕琢的痕迹,而是地下天然的山洞,目之所及无路可循,再想往前就只能渡水。 所有人都安全落地后,陈玉楼按照之前的约定,将两个铜铃绑在钻天索上摇了摇,守在石门外的老洋人立刻将两条钻天索收了回去——渡水需要特殊的器具,人背着未免沉重,加上先前他们不确定石道中有没有机关,因此才要等到众人探明谷底情况后再用钻天索送入谷中。 老洋人把一包一包的工具隔着距离绑在两条钻天索上,又一点一点往下放,封门仙和楚家兄弟等着接应,趁此机会,陈玉楼点起火把,和鹧鸪哨一同往水边探了探。只见水边排列着几条木制古船,可能是留给去明楼祭拜王墓的后人的。时隔千年,那些木船早就烂得只剩下船架子了,而除此之外,穴中什么都没有。 待包袱都送了下来,众人就开始打点装备,陈玉楼着人在洞口处山壁上凿出几个眼儿来,插入火把用以照明,按照叁人一乘之数用蜈蚣挂山梯扎成轻便的筏子,几个水性不好的人还要在腰间绑上吹足了气的气囊,这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