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只是为了配合她的作息,余下的时间并没有分太多给学习,在家里做做必要的家务,或者带花花玩,俨然像在给她做陪读。 佟遥是多敏感的人,她逐渐明白过来,周柏山对宜城没有任何归属感,也隐约意识到他和她不一样,他的前途再远大也不是从这里出发的。 他很好,所以她更没有理由去左右他的选择,也知道如果一个人决意要离开,她没有任何能力挽留。 可怎么办,还是好期待有他的以后。 所以天真地决定,要尽自己所能的离他更近一些。 但这些话佟遥都说不出口,她就是这样的性子。 气氛骤然冷却。 不久前还在厨房角落吻到气息不稳的两人,忽然都安静下来。 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,但对佟遥来说每一秒都难捱。 周柏山先有动作,没什么表情地起身往玄关那儿走。 佟遥盯着他的背影,以为他会摔门而出。 但是没有,他停在茶几那儿,摸出丢到下层许久没碰的烟盒,到窗边开窗。 窗户底下是滑轨,他拉开的动作很大,但也同样在预料外的没有碰撞声。 鸣笛音和楼下居民的说话声被放大,家里不再是一片死寂。 佟遥呆呆看了几秒,看他低头点烟,探出半个身子,手肘搭在窗台,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都能看出心情不佳。 花花可能还没见过他俩闹矛盾,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,被焦焦的橘皮香馋了半天,跳上桌去抓。 佟遥只能分出心神将它抱开,又去把它爪子下死死按住的橘皮抠出来。 哦,对,他还给她烤了橘子。 她忽然气短,习惯性反思,认定是自己错了。 “对不起。”佟遥吞下喉间淤堵的哽咽,因此感到胸口钝痛。 怕夜风太大他听不清,她又说一遍,“周柏山,对不起。” 周柏山呼吸一滞,差点被烟呛,回身说:“你别道歉。” 她惶然地看一眼他,又很快偏过脸,快到分辨不出他是什么神情。 周柏山默默掐掉只吸了半口的烟,走回到她身边,拉她入怀。 佟遥僵直许久的背在他怀里慢慢软下来。 又听他说:“佟遥,别和我道歉,你一道歉这事儿就大了。” 这不是周柏山的本意,他自小在周家倔习惯了,不是不肯向她低头,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将这事暂时揭过,却先被她难受着道歉的样子攫住心脏。 她一说对不起,他什么都忘光了,跟了他十几年的脾气也归零,只记得是自己冷着脸将她逼到服软,罪过滔天。 “对不起,是我不该凶你,不该乱想,是我该道歉,这事我不问了,就算过去了行吗?” 佟遥仰首,还要说什么,被周柏山用指节轻轻抵住唇。 “等你想好了要不要说,愿意说的时候再和我说。”他笑一下试着缓和气氛,“不然这架不是白吵了?” “好不好?” 佟遥听进去了,点头说“好”。 周柏山想了想,索性把其他的话都说清楚。 “以后我们再这样有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矛盾,你不要先和我说对不起,我自己会想明白的。” “但你得给我点时间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