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你的舒适,而不是别人的,勿要让别人将你困进有限的空间内。——Y?Clues 伍桐望着半桌焦黑糊菜,不敢置信地扶额,问餐桌对面的许戈:“你在国外这几年,都是吃什么活过来的?” 许戈拢拳捂嘴,轻咳了咳,冷静道:“三明治、黑麦面包、速冻披萨……泡面。” “你每天在房间里,就偷偷吃这些?”伍桐扫视许戈的身体,他骨架宽大,高而劲瘦。她评价,“看起来竟然没有营养不良。” 伍桐的视线并无冒犯之意,许戈却不自在地捋过头发,耳朵迅速涨红。 他清秀的面容微微扬起,双眼微阖,黑眸逡巡又游离,最终落在她身上。声音含糊又轻悄:“你……是喜欢,还是习惯这样看男人?” 伍桐莫名觉得他表情有点色。换做是别人,伍桐可能会想,对方是在做某种暗示。 可是许戈……许戈为人矜持疏离,前不久还很讨厌她。 伍桐撇开视线,又看向许戈的眼睛,和记忆里那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重迭在一起。她一时怔愣,这双眼愈逼愈近,直到她闻见极为冷淡的薄荷香,发现自己被笼罩在许戈的阴影下。空气无端燥热起来。 许戈越桌俯身,手中拿着一张纸,将将要落在她唇角:“你这边……” 二人距离不算太近,伍桐的角度却正好看见许戈白皙的脖颈,那之上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脖间青色筋脉如蛇一般蜿蜒而下。他穿着白色的长T。 伍桐的呼吸有些许错乱,颊侧泛起红晕。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春梦,正是在看见沉泠白色背心下凸起的那一点。 许戈说:“沾到米了。” 伍桐回过神来,接过纸,向后移过一寸。道了声谢谢。 不知为何许戈没有回身,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姿势。一时气氛尴尬,远声缓近,他们才听见楼下有人用丹麦语在喊“抓住他”。猛地阳台那边发出重响,盆栽倒地。两人一同看过去,见一个高壮的男人出现在阳台上,凶神恶煞。还是亚洲面孔。 不等两人反应,男人重重拉开阳台门,疾步过来。 许戈下意识绕过桌子把伍桐揽在身后,她却用力想将他推向旁边,许戈心跳如鼓,不知是因来人不善,还是身后人离他太近。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卫电话,对来人严肃道:“此处非非法之地,我们是学生,也并无多少钱财。” 来人人高马大,来势汹汹,他长腿跨了几步就到他们面前,一把拎起许戈胸口领子,恶狠狠揪着,又挑眉注视了一会他的脸,然后极其嫌恶地将他拎到一旁。许戈撞在桌上,咳嗽了几下,神色却极为冷静。 只是触上伍桐忧心望过来那一眼,心跳得更快。 她柔柔地喊:“许戈。” 许戈抚过后脑,那里刺痛得厉害,他道:“我没事,你小——” 却见来人猛地扑进女人怀里。伍桐非但没有推开他,还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转头不好意思地和许戈说:“他是我朋友,你别和他见谅。” 许戈顿在原地,衣角旁长指收拢,将布料攥紧。他分明听见来人呜咽着在伍桐耳边撒娇,喊她“老婆”,还说:你又骗人。 哪里是朋友。 骤地,那人又乜过来一眼,臂膀将女人圈得更紧,像是在和许戈宣告他的占有。 许戈感受到男人无比强烈的敌意。男人咋嘴,轻蔑地说:“正牌都没戏了,还找个冒牌货做什么。小白脸。” 半个小时后,伍桐坐在客厅小沙发上看书,神色紧张。厨房里坑棱哐当,只依稀可见两个男人的背影。 陆梓杨向许戈下战书,伍桐不意外,她意外地是许戈接受了,还乐意陪他胡闹。两个人的比赛方式是做家务。刚才收拾桌子,陆梓杨已经摔坏一个盘子,现在两人正在洗碗。伍桐很担心自己重金购置的那套日式餐具惨招毒手。 “看看爷的速度,你这细胳膊,擦个盘子都磨磨蹭蹭!” “那是因你油渍未冲干净。” “喂,你别污蔑我,特地说给伍桐听的是不是。别以为她选你做室友,m.cOMIc5.COm